李照强行扣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
阮素素则一手托着从回春堂顺来的伤药,一手去拆她身上缠着的白棉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
“阮姐姐,她这样怕是扛不住多久。”李照抓着万俟雪的手,能感觉得到她在无意识地抽搐。
“松无恙不拿到东西怕是不会给解药,人起码不能在我们手里出事,到下一个馆驿就给平南谷传信,让他们的人过来把松无恙和万俟雪接走。”阮素素讲余下的药膏包好,准备去拿给赤脊。
万俟雪嘴中喃喃:“顾哥哥……顾哥哥……虎……虎……”
李照附耳去听,诱导性地问道:“虎什么?”
阮素素也凝神去听。
但万俟雪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中的呢喃又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顾哥哥。
“我去问问松无恙。”李照决定换个切入口。
“不行,她这人心思诡谲,一句话药拆开了揉碎了才知道里面有几分真,我担心你招架不住她。”阮素素不同意。
她转身曲直扣了扣旁边的镖箱,说:“不管他们拿了什么偷了什么,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我们把镖箱一送到,就全身而退。”
阮素素的话从大局出发,是最合理的办法。
等到赤脊也上完了药,马车便直接赶往了最近的馆驿。
写信寄信只花了几盏茶的功夫,一行人趁机在馆驿洗漱了一番,顺便还补给了一番。
之后,为了尽早赶往永兴,趁着夜色阮素素就赶车出发了。
当夜,青牙和阮素素轮班,一刻也没有停歇。
他们在即将到达永兴的时候,见到了独自背着药箱的梦生。
晨光熹微,梦生的背篓上甚至还有点点露水,他背影坚定,很容易就能在一群人之间吸引到目光。
“梦生怎么会一个人在城门口?”青牙有些诧异,忙把缰绳交给阮素素,一个飞踏过去,直奔梦生而去。
赤脊攀在车窗边上,回忆了一下,问道:“梦生不是和阿怀一起吗?阿怀不能放梦生一个人走的,难不成是出事了?”
阮素素摇了摇头,说:“梦生一个人入永兴,那就是阿怀路上有什么大事。”
那边,青牙很快就带着梦生回来了,梦生的手势李照看不大懂,便只能等着其他人给自己讲解。
却不料。
梦生那边手势打完,直接就撩着衣袍上了马车,他伸手去探李照的手腕,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