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我也央求了舅舅很多次,可舅舅总是不肯。祖母,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就不能住到一起呢?”
花千树心里一声苦笑,显然,宫宴之上那些猜疑,老太妃虽然不信,但是对于自己在卧龙关这五年里的生活,还是有所怀疑的。童言无忌,孩子不会撒谎,所以,她在偷偷地从花生的嘴里打听消息。
每一个人都不相信,自己与顾墨之是清白的。反倒是夜放,他最是小气,这一次反倒给予了自己莫大的信任。
她轻咳一声,故意放重了脚步:“花生,都这样晚了,怎么还赖在祖母这里不走,也不让祖母歇着。”
小花生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即坐起身来:“祖母说,小花生可以留在这里,跟祖母一起睡。”
花千树已经走到了跟前,微微嗔怪:“你白日里疯的厉害了,夜里睡觉不老实,可别踹到你祖母了。”
老太妃仍旧半靠在床榻之上,懒怠起身:“就让他夜里睡我这里吧,你们那青玉阁潮气太重。夏季里倒是还罢了,其他时候孩子受不了。”
小花生望着花千树“嘻嘻”地笑:“祖母说青玉阁里的床太小,爹爹会掉下来。”
花千树顿时就有些羞窘,老太妃这是在刻意地给自己与夜放创造独处的空间么?她虽然跟随夜放回了上京,在老太妃面前,也有说有笑,给足了夜放脸面。但是私底下,仍旧还是假以辞色,与夜放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不远不近的距离。
晚上休息的时候,夜放死皮赖脸地留在青玉阁不肯走,一家三口就挤在一张床上。花千树将小花生当做了挡箭牌,横亘在二人中间,不许夜放接近自己。
夜放好像也很满足,并未曾强求,好像,能够留在她们的身边,就已经很是知足。有一次,花千树醒来得早,花生与夜放还正睡得香甜。
夜放的两只大手,将小花生的一只小手攥在手心里,搁在自己唇边,薄唇紧抿,合拢着眼睛,就像是在默默地祈祷一般,脸上似乎带着虔诚。
那一刻,花千树心里有浪潮轻轻地涌动,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样的安宁与祥和,谁不喜欢?
假如,没有谢心澜,她花千树,愿意原谅夜放以往对自己的残忍,彻底地敞开心扉,一心一意地待他。
可惜,谢心澜就横亘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是她花千树永远的梦魇。即便是夜放信誓旦旦,她花千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们两人之间的清白,做到坚定不疑。
面对老太妃明显的用意,花千树干巴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