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之一听这话,感情是认识,慌忙也撤回了刺向刺客心口处的银枪。
刺客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指着副将破口大骂,磕磕巴巴,急得跺脚:“你,你个憨瓜,老......老子都......都说了住......住手!你耳朵里塞......塞了鸡毛了?”
副将呲牙一乐:“我以为你骂人呢,黑灯瞎火的也没认出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猫腰溜墙根做什么?”
磕巴刺客急得瞪眼:“尿,尿急!老......老子提着裤子找......找茅厕呢,你,你不由分说上来就......就是一阵捅,尿都憋回去了。”
众人哄堂大笑。
副将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也是迷迷瞪瞪的,脑子不清醒,看见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就直接抄了家伙,没想到是个误会,惊动大家了。”
侯爷这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过来,双眼滴溜溜一撒摸,就望向了隐在灯影里的花千树。
花千树适才便隐约回过一点味道来,一见侯爷,立即掩住半边脸,转身就走。
侯爷在身后骂副将二人:“大半夜的瞎折腾,你看把凤萧夫人都惊动了。”
按照常理,人家都点名道姓了,花千树这若是继续置之不理,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花千树这一着急,脚下不觉就是一滑。
“哎呀”她一把抱住了肚子。
“怎么了?”顾墨之当先两步上前,一手搀扶住了她。
花千树蹲下身子,低垂了头:“肚子疼。”
顾墨之的手不由就是一抖:“很疼么?”
花千树这次还真的不是装的,是真的疼。
果真,狼来了喊多了,狼是真的会来。
谁让自己拿孩子做挡箭牌,对着侯爷撒谎呢?
她紧咬着牙关,苦笑一声:“适才起得太急,怕是要生了。”
顾墨之最初的时候,以为花千树是在演戏而已,如今握着她的胳膊,都能感受到轻颤,方才相信不假,顿时,就慌乱了手脚。
“这,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
侯爷一听,心里是吓了一跳,自己这是个引蛇出洞的玩笑啊,就是想见见这个凤萧夫人的真面目而已,怎么竟然吓到人家了?
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担待不起。
这一次,丢了老脸了。
他两步就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