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家主斩钉截铁:“你不顾我的小孙子了吗?”
花千树对于他这话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反驳,只是笃定道:“我见过这种阵法,懂其中玄机。”
顾家家主顿时就停下脚步,扭过脸来惊讶地上下打量她,明显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看花千树虽然一脸的憔悴与虚弱,神情却淡定从容,自信,满是胜券在握。
他扯着嗓门吩咐外面抱剑:”抬个软椅过来,要快!“
军营里没有轿子,但是抱剑灵透,立即寻一副担架,搬出一把椅子,往上面一捆,铺上褥子,一个简单的软椅三两下就制成了。
花千树也不逞能,坐上软椅,士兵们脚下健步如飞,就直接上了城墙。
城墙指挥台上,南宫金良已经是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咬牙逞能。
他早就心虚了,但是在三军将士面前,不肯表露出来,只能佯作淡定地胡乱指挥。
而城墙之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们自然就没有他这样轻松。在他的胡乱指挥之下,左冲右突,怎奈对方士兵如影随形,配合默契,令他们损失惨烈,苦不堪言。
最重要的是,已经丧失了信心,泄了气。
危急之时,南宫金良手里的指挥灯被人一把夺了去。
他作为元帅,竟然有人敢以下犯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完全没有防备。
回头一看,见是一位长髯凤目,方口狮鼻的中年男子,抢了灯笼,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将它转身递给了一旁的一位绝色女子。
那女子一脸病态,发髻未梳,垂于脑后,身披一袭薄烟色大氅,紧蹙着柳眉,正凝神望着城墙之下,只用一只如若剥葱一般的纤手接过那灯笼,夜风之下,衣袂秀发蹁跹,整个人就犹如一副流动的水墨画。
他一时间看得呆了,片刻之后方才反应过来:“什么人!这是想造反吗?”
一声呵斥,身边护卫的弓箭手与亲卫立即拔剑相向。
这边顾家勇士们自然不甘示弱,“唰”的一声就围拢了过来,将花千树保护在正中。
女子看也不看他这里一眼,只凝神看着远处方阵,淡淡地道:“凤萧夫人。”
南宫金良眸中掠过一抹惊愕:“你就是凤萧夫人?胆敢抢本帅的指挥灯笼,是活腻了吗?”
花千树这才扭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就令他顿时慌了片刻。
“我没有活腻,下面的将士们更没有活腻。元帅大人可有信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