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像切黄瓜菜一样干脆?”
顾墨之第一次笑容里带了夜放的那种狂傲:“我只需要下一道命令就可以。”
花千树是后来才从抱剑的口中知道了顾墨之的真实身份。
他的父亲乃是武林中受人敬仰与推崇的盟主,就像他所说的,不需要亲力亲为,只需要一道武林令,杀手阁便立即灰飞烟灭。
朝廷与武林,这是两个矛盾的存在。
好像,武林中的杀人放火,不受朝廷的拘束,而朝廷里各种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决策,也不妨碍武林人士的生存。
武林中人是不屑于为朝廷效命的。
顾墨之说,他前来京城观看擂台赛,一是为了追缉柳生,二也只是为了长个见识而已。
周烈的嚣张与为非作歹,激起了他为民除害的决心,再加上花千树与凤楚狂言语相激。一时间意气用事,就上了擂台。误打误撞,做了武榜眼。
既然朝廷任命,顾墨之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不为名利,不贪权势,最起码要为了长安百姓做出一点什么贡献,哪怕是上阵杀敌,驱逐外侵,保家卫国,也不虚此行。
但是进入朝堂之后,他才发现,朝堂比他想象的要黑暗许多。尤其是周烈与谢家把持朝政,不愿攀附权势者,只能在夹缝中艰难地求生存。
他很快就得罪了周烈,将他外放去了卧龙关。
遇到了花千树。
他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愤懑与不平,可见他的心胸就如这辽阔的草原一般豁达。
而且他的眼睛,也是极其纯净的,就像是草原上方的蓝天,清纯通透,倒影着白云,直达心底,腥风血雨的江湖在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留下一点的刀光剑影。
猛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熟读圣贤之书的书生。
他的话也并不多,笑得不浅不淡,恰到好处,就像是暖风过境,花香拂面,无端令人感到舒适。
不像是夜放那般沉默寡言,眸光深沉,令人看不穿的城府,猜不透的阴晴。也不像是凤楚狂那般的风流邪肆,一双丹凤眼总是有意无意地带着勾魂的钩子,侃侃而谈的时候揶揄或者打趣着她,令她忍俊不禁。
他就只是一杯清水,不是夜放如酒的醇厚辛辣,不是凤楚狂如酸梅汁的酸甜清爽,只是令人感到心安,觉得从他的眸子里,就能看到岁月静好的清风暖阳。
为了照顾花千树的伤势,马车走走停停,不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