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与花千依在前,带领一众宾客全部跪倒尘埃,聆听圣训。
周烈将手中圣旨缓缓展开,方才朗声宣读,场中许多人鸦雀无声,恭谨而又敬畏。
圣旨诵读完毕,周烈收起长长的尾音,笑着望向地上的花千依:“王妃娘娘,接旨。”
花千依低垂眉眼,双手高举过顶,与夜放异口同声:“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
周烈笑着将圣旨搁到花千依的手里,借着袍袖遮掩,一只干枯的手就猛然擒住了花千依的手腕。
他的手力道极大,花千依不由便惊呼出声:“啊!”
众宾客不约而同地抬眼看,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放心里更是骤然一惊,以为是花千依露出了什么破绽。
“周千岁,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放一把搀扶住花千依,略有不满地责问。
花千依惊慌失措地挣扎,周烈却是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腕,笑得意味深长:“一时间看花了眼,以为王妃娘娘手腕上有只虫。”
花千依抬起手腕,皓白的肌肤上已经被掐了一圈青紫的印记。
夜放勉强按捺下心里的火气:“那周千岁这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
周烈阴寒的目光从花千依的小腹上跳过去:“顺便帮王妃娘娘请了一个脉而已,王妃娘娘这胎象可不太好。”
花千依瞬间面色变了。
夜放心里不由暗道侥幸,周烈这是想以自己的内力亲自试探花千树的功夫根底。
今日多亏是花千依李代桃僵跪在这里,若是花千树,骤然受力,情急之下,身体里的内力出于自我保护,会自发聚到受迫害的地方,那样就会被周烈觉察底细。
但是,祸福相依,这身孕有假也当无所遁形了。
夜放佯作慌乱地掩饰:“内子她自从上次受了惊吓,这胎像就一直不稳。”
周烈身子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杂家在宫里就听奴才们胡说八道,说王妃娘娘这身孕有猫腻,乃是为了争宠上位不择手段。今日一见,王爷丝毫不以为意,好像是心知肚明。”
夜放讪讪地道:“奉子成婚,不得已而为之。让千岁见笑了。”
周烈深深地望了夜放一眼,又一语双关地道:“听说王妃娘娘可以空中擒苍鹰,斗兽场中厮杀猛兽,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今日这脉象看来,却好似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简直怪哉。”
花千依只是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