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紧咬着牙关:“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很冷静!今日必要讨还一个公道。”
劲王笑得猖狂:“夜放啊夜放,你一个废物,竟然还这样大的语气。就你王府里那些虾兵蟹将,想在豹营掀起什么浪花吗?本王今日奉陪,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若是没有女人的石榴裙护着你,你又能怎样威风。”
这话无疑就是在赤、裸裸地打脸,夜放将手中长剑握得“咯嘣”直响,一连说了三个“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花千树见势不妙,知道夜放筹谋这么久,不能意气用事,坏了大计,被周烈与劲王捉住把柄。
与豹营厮杀,莫说不敌,即便是赢了,这罪责可不小。周烈完全可以借题发挥,治他的罪过。
夜放虽然狂妄不假,但往日里一向冷静,从不会鲁莽行事,今日如何这般急躁,一言不合,就中了劲王的激将法,要大动干戈?
花千依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她绝对不能让夜放因为自己再追悔莫及。
赶紧上前两步,紧紧地拽住夜放的袖口:“千万别冲动。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算了,反正夜慕青也已经受到了教训,就算是扯平了。”
凤楚狂也慌忙上前劝解,夜放仍旧余怒未消,愤愤地拂袖:“今日就暂时作罢,我们等着瞧!”
劲王继续以话相激,带着讥讽与不怀好意:“本王等着你明日朝堂之上告御状。”
凤楚狂赶紧吩咐霍统领:“收兵!”
花千树眼巴巴地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崔副将。
他若是留在豹营里,周烈的手中,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带他走,这又与法不合。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向着夜放开口。
夜放心里似乎已经是了然,沉声吩咐:“将人带走。”
立即有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崔副将,径直出了豹营。
没有人敢阻拦。
花家的士兵们,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使劲将心里的愤慨压抑住。
花将军曾经说过,他们的热血,是要流淌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的。
可是,他们却亲眼目睹了一个又一个的弟兄被周烈的人投进斗兽场,尸骨无存。
却又敢怒不敢言。
而血性不屈,犹如绿松傲雪的花千树,又令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率领着弟兄们一同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的花家汉子。
心中热血激荡。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