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朝着堂上大理寺卿微微一笑:“他回答不上来,那就由我为大人解惑好了。前日夜里,赵阔便彻夜未归。因为不见他,我怀疑他是卷银私逃了,心疼那些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就命人暗中打听他的消息。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我这才知道,这赵阔并非是什么琴师,这琴师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他真实的身份乃是杀手阁里的一名杀手头目,江湖上有名的歪门邪道,最为擅于使用毒蛊!
我猜测,柳江权武功高强,想要杀这些杀手原本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却给柳江权下了毒。当他毒发之时,神志不清,正好给了赵阔可乘之机。
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差一名懂得毒蛊的仵作验尸,一定可以在柳江权的尸体上发现异常之处,验证我的猜测。”
大理寺卿将信将疑:“传仵作!”
仵作就候在堂外听审,闻言走进大堂,翻身跪倒在地。
“启禀大人,我等在验尸之时,的确见死者柳江权心口处有一条吸饱了血的红色线虫,犹如水蛭一般,吸附在伤口内部,心脏位置。我等并不识得是何物,只说奇怪。”
此话无疑就是印证了花千树所说的话。
花千树扭脸追问赵阔:“赵乐师应当清楚那虫子是什么毒吧?”
赵阔没有想到花千树竟然这样快就打听清楚了自己的底细,并且拿来大做文章。
他恼恨地捶打着门板:“不知道!”
花千树“呵呵”一笑:“大人,恳请差役到我王府,将这赵阔平日里所用的琴拿过来。他的琴是中空的,里面藏的全都是毒药,可以证实我所言不虚。”
赵阔瞪着花千树的眼中满是惊恐。这个女人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她又为什么没有中连心蛊?
他感到,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掌笼罩在自己头顶,狠狠地攫住了他内心的恐惧。
“花千树,你这分明就是在推卸自己的罪责。就算是他赵阔能下毒又怎样?也不能证明,柳江权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劲王眼见她逐渐主导了形势,再次忍不住插嘴。
花千树眨眨眼睛:“柳江权中了他的毒,又是死在他的匕首之下,而他们又全都是被柳江权的剑所杀,我倒是觉得,这些物证都是为他准备的,他的嫌疑更大。只是不知道,他作为杀手,究竟是受人指使,刺杀柳江权呢,还是柳江权贪财,抢劫不成反被杀呢?”
劲王一声冷笑:“一万两银子,足以作为买凶杀人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