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无精打采地叹口气:“你很闲吗?这样八婆。”
“哥这是在关心你啊。”凤楚狂痛心疾首地道:“你这两日都瘦了,心疼得我心肝直抽抽。”
嘴甜的男人就是会说话。
花千树抬脸,风轻云淡:“我没事,只不过是在心急报仇罢了。”
“所以你就这样拼命?不顾肚子里的孩子?”
花千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再提孩子我跟你急!”
“好好,我不说,不说行了吧。婆娘啊,这个报仇是心急不来的,总要等待时机。再说了,不是还有七皇叔在吗?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提夜放还好,一提夜放,花千树忍不住苦涩地笑了笑:“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凤楚狂一本正经:“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拼命是最为蠢笨的办法?”
花千树一声苦笑:“我如今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
“最起码你有脑子!你比谁都了解柳江权。你若想除去他,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
花千树抱住双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轻轻地摇头:“权势二字压死人。我想要扳倒他,难如憾山。”
“你好像有点灰心丧气,婆娘,这不是你的风格。我认识的你,那是打不死的,总是能出其不意地绝境逢生。我不知道,你和七皇叔之间究竟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最起码,九歌欣赏你,我凤楚狂也将你当做兄弟,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不是吗?”
凤楚狂难得这样一本正经,花千树都有点出乎意料,同时,也有点感动。
重生之后,她需要背负的太多,在夜放面前,她小心翼翼;在花千依面前,她不能诉苦,哪怕只言片语;当初与吟风和凤九歌交好,嬉笑怒骂,心情欢畅,只是可以同甘,不能共苦。尤其是吟风的死,更是令她许多日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越走越累,身上的负重就越多。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乎弯了骄傲的脊梁。
她扑闪扑闪眼睛,感觉睫毛沉重,有些湿润了。
凤楚狂突然就伸过手来,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的刘海折腾得一团糟。
花千树抗议地拍开他的手,努力吸吸鼻子:“真能煽情。”
凤楚狂微微勾起邪肆的唇角:“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尽管开口就是。若是夜放敢欺负你,便搬去我的侯府住,回娘家!”
花千树顿时便心情开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