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们?”
夜放缓缓摇头:“哪里有这样简单?”
“不是?”
夜放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按照你往日里莽撞的性子,一听说这些令人愤慨的事情,你会不会立即迫不及待地跑去暗查?”
花千树略一愣怔,然后点头:“若非是先前那些卖孩子的场景刺激了我,令我有些深重的无力感。再加上事主乃是周烈,你再三叮嘱过我,我想,我会立即不假思索地跑去北市。”
“那就是了。”夜放笃定地点头,眸中闪过一抹冷寒:“这韩小贱刻意地激怒你对周烈的怒火,然后再提醒你,只怕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为了挑拨你与周烈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只要你一插手,那么,周烈就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周烈假如要对付你,我也定然会与他交恶。”
花千树冷不丁地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后怕起来。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背后竟然隐藏了不可告人的阴谋?
自己当时但凡冲动一点,或者说听那韩小贱的话,去到北市,肯定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再加上有别有用心者在一旁蛊惑,谁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呢?
自己若是不管不顾地招惹了周烈,就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劲敌。好一招完美的借刀杀人!
自己与韩小贱可以说是真正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会是谁?
她心里仍旧残存着一丝侥幸:“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事有凑巧而已?”
夜放抿紧了薄唇:“哪里有那么多的凑巧,又不是你看的话本。”
这话直接怼得花千树哑口无言。
“我不会那样倒霉吧?随手从侍卫里拎起一个来,就心怀叵测?”
夜放的脸色很复杂,令花千树捉摸不透:“不是你倒霉,而是我的身边,居心叵测者比比皆是。更何况,这韩小剑一直以来,怕是一直在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吧?”
这话又让他说对了。
从花千树那日里与侍卫们玩笑,就是被韩小贱这一张滑稽的脸吸引的。
不过,这长安王朝的堂堂王爷,过的未免也有点太憋屈了吧?这以后,身边还能有个能信任的人不?这王府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不怀好意的人啊?
他都已经不问政事,而且战场之上负伤,废了大半功夫,尽量做一只闲云野鹤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觊觎他的人?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两人心思各异地用过晚膳,霍统领便进来回禀,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