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已经是了然,重新盖上了盒盖,双手捧着递给花千树。
花千树站着没有动,也没有接。
犹豫着摇头:“我不敢……除非情非得已。”
赵阔笑笑:“是小人多事了。这蛊虫就暂时仍旧由小人养着罢,小人也不希望,夫人用这种手段,心底里自然是希望,夫人能够与王爷鹣鲽情深,同携白首。”
花千树强忍着自己夺过那蛊虫,纳入怀里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这蛊虫就是柳江权的阴谋。
只要知道了这蛊虫究竟有什么用途,也就明白了柳江权派遣赵阔潜入王府的意图。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今自己仍旧得宠,谁会愿意冒这样的风险画蛇添足?赵阔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假如,自己果真接过来,他怕是就要怀疑了。
恰恰她这种毫不遮掩的渴望而又恋恋不舍的眼神,看在赵阔的眼里,眸底溢出一丝胜券在握的阴冷。
他能看得出来,花千树心动了。
鱼儿就要上钩了。
等到晚间夜放回来,花千树就装作已经睡了,面朝床里,裹紧了身上的薄被,一言不发。
夜放上得床,身上还残留着白日里的酒气。
花千树心里就越加气恼。
夜放知道她是在装睡,伸过胳膊揽她的腰,她气哼哼地挣扎了两下,向着床里缩了缩。
夜放笑着问:“怎么,一天没有回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花千树眼睛也不睁,只硬邦邦地甩过一句话:“七皇叔您日理万机,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搭理我呢?”
夜放哪里知道她在赌什么气,只当做自己今日早出晚归,冷落了她,温言软语地哄。
花千树又觉得自己对他过于地刻薄了。闷声道:“没什么,只是在府里有些闷了。”
夜放低低地笑:“那明日我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出府,你便陪我一起?”
花千树摇头:“你们一群人吃肉喝酒寻欢作乐,我跟着岂不碍眼?明日我自己出去散散心就好。”
夜放应当也是累了,将她圈在怀里,点点头:“好,记得多带几个侍卫。”
花千树心里暗自反驳:才不!
夜放又含含糊糊地嘀咕:还有,多带银子。
这个好。
第二天,夜放用过早膳便被人叫走了,走得挺急。
花千树一个人愣怔了片刻,便决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