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付缓缓立即见缝插针:“一点小伤何须惊动王爷?这点小事我就可以代劳。”
花千树意味深长地笑笑:“如此也好,付夫人就多累点心思,让谢夫人从今天起好生卧床休息,不要四处走动。等到痊愈我再寻教习登门,咱们姐妹务必要同心协力,侍奉好王爷。”
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看你们还怎么出来作妖?
这权势真是好东西啊。
不过花千树心里并不痛快。
夜放给了自己这个名分,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按说就应当一鼓作气拿下她们二人,让她们永远不能翻身的。可二人身份就摆在这里,就是蒸不熟煮不烂,响当当的铜豌豆,自己除了能尽量让二人消停一点,没有别的办法。
就像是沸腾的锅里添了一瓢水,只要是没有撤掉锅底的柴禾,迟早还是会重新沸腾起来。
两人三番四次地铩羽而归,下一次,怕就不是耍耍嘴皮子这样简单的事情了,还不知道怎么刁难自己。
更何况,正如付缓缓所言,八字还没有一撇,谢心澜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下这道册封旨意?
没准儿哪一天就被看了笑话呢?
众人说说笑笑地散去,琴师赵阔一言不发地收拾自己的琴,就要默默地退下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
更没有人知道,花千树猛然自幻境之中清醒过来,乃是得益于此人轻描淡写的指尖拨动。
花千树愈加疑惑赵阔进入王府的目的。
他是柳江权或者夜幕青的人,应当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前世与他打交道也不少,但是他也仅限于在她与柳江权之间互通消息而已,看起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平庸而又胆小怯懦,并不像今生这般锋芒毕露。
他数次出手相助,这令花千树感到有点意外。
柳江权派遣他进入王府,难道不是如前世那般,里应外合,志在毁了自己与夜放吗?
她叫住了赵阔:“赵琴师暂且留步,烦请移步到我的院子里,有事情请教。”
赵阔怀里抱着琴,低垂着头走进她的房间,规矩地磕头请安,然后问她想听什么曲子。
花千树摆摆手,鱼丸儿立即给在一旁设下了座位。
“最近院子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委实没有心情听曲子。叫你过来,是有别的事情。”
赵阔在下首处坐下,将琴搁在双膝之上:“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