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移目。
司仪官也因为一时的惊艳,嗓子眼打了一个磕绊,然后慌忙敛神,扯着嗓门扬声唱和:“夫妻对拜!”
流苏遮盖下的夜幕青将一口银牙咬碎,不悦地一声轻咳,拉回了柳江权的思绪。柳江权躬身的动作有点木然。
夜放半低下身子,伏在花千树的耳边低声玩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夜幕青会对你恨之入骨了。柳江权只消看你一眼,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你说,你要是这时候站出来,大喊一声嫁给他,他会不会奋不顾身地跟你走?”
花千树摇摇头:“在他的心里,权势第一,女人第二。他对于我,也只是残存了一点不甘心而已,他若是得到我,也许一样是喜新厌旧,弃如敝履。”
“我不信。”夜放煞有介事地摇头。
“要不,我喊一声试试?”花千树狡黠地眨眨眼睛,立即上前一步。
还没有张口,夜放便使劲地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磨着牙根:“你敢!本王也是要面子的好不?”
花千树抿嘴一笑,光华荡漾。
一旁的宾客都看得痴了。
都说敝帚自珍,自家这把笤帚看来还是藏着掖着比较好。
夜放众目睽睽之下便将手环上了花千树的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柳江权握着彩绸的手紧了紧,青筋暴突。
司仪官高声唱和着:“礼成。”
宾客欢声笑语地祝贺,劲王夫妇起身,招呼着宾客入席。
夜放拥着花千树,从夜幕青跟前走过,夜幕青一把撩起凤冠之上的流苏,冲着花千树微微勾唇:“我以为,你今天不敢来了呢。”
花千树微微一笑:“皇叔纳妾,你们送上那样一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自然要来。你们两人的喜酒,更是要喝。”
“你也知道你今日是来贺喜,穿着一身的孝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有丧呢。”
“我家里的确有丧,二十多条人命,郡主应当不会忘了吧?”花千树意有所指地道。
“私通外敌,卖国求荣,罪有应得......”
“慕青!”柳江权不悦地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夜幕青讥讽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这罪名别人或许不清楚,你是心知肚明的。”
柳江权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是也不做辩驳:“宾客等着我们敬酒呢。”
夜幕青望一眼柳江权,又看一眼花千树,阴冷一笑:“一会儿你可要多吃几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