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尽数退下去。
她对着书架愣怔了片刻,一眼看到那本《搜神记》就在最为醒目处,想起夜放三番两次特意叮嘱,心生好奇,将手伸过去,抽出来,又气恨地丢回原地。
“我偏偏就不看!凭什么非要听你的?”
鱼丸儿匆匆地跑进来,对着花千树惊慌道:“姨娘,不好了,挽云姨娘带人过去吵闹,把千依姑娘吓哭了。”
花千树“噌”地转身:“怎么回事?”
“挽云姨娘在晴雨姨娘的屋子里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奴婢不知道,就擅自做主将那些物件堆进了杂物间,结果挽云姨娘不干了,带着酒儿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不由分说,将您拿去给千依姑娘的用品给扬了一地。还说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话,千依姑娘被吓哭了,我也不敢顶撞。”
简直岂有此理!
花千树原本就因为夜放,憋了一肚子火气,如今挽云又招惹到自己的头上,令她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初入王府的时候,她与晴雨闯进这个院子里,给自己下马威的过节。一抬手,就抄起了条案桌瓶里的鸡毛掸子,“噔噔噔”,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还没有踏进院子,花千树就听到挽云趾高气昂的讥讽声:“一个匍匐在别人脚下,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叫唤取悦别人的罪臣之女而已,听说是被官卖去了那种青楼都不如的下作地方,还不知道染了多少脏东西出来,也配住进这霓裳馆?你吓唬谁呢?还竟敢私自动我的东西,脏了我的物件,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吗?”
没想到挽云竟然用夜幕青胡说八道的事情来羞辱花千依,花千树顿时怒火中烧,一脚踏进屋子里,就像一阵风一样卷进去,一扬手,那鸡毛掸子“啪”的一声就抽在了挽云的嘴巴上。
端的是英姿飒爽,酣畅淋漓。
打耳光疼,这鸡毛掸子抽下去,那是疼上加疼,先是一道白,然后立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挽云就是一声惨叫,满嘴血腥,感觉就连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花千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左右瞅了一眼,墙边靠着鱼丸儿打扫用的笤帚,捡起来就朝着花千树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花千树丝毫不以为意,谁料一旁低声啜泣的花千依见挽云朝着她动手,竟然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挡在花千树的面前,替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笤帚。
当时疼得眼泪就又“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花千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