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大夫很快就尾随在核桃的身后赶过来,花千树将症状重新描述一遍,伸出手臂给大夫号了脉。
严婆子急切地问:“怎么样,程大夫?”
大夫沉吟半晌,也实在看不出这面色红润的花姨娘究竟有哪里不对,又仔细询问:“姨娘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睡眠不太好,或者着凉?”
花千树佯作思考片刻:“好像是晨起莫名其妙就开始有些不舒服,喉咙也发痒。对了,最开始闻到园子里有硫磺粉的气味,就直接冲到了头顶。”
大夫狐疑地四周看了一眼,已经是了然:“难怪,姨娘屋子里硫磺粉撒的太多了。您要知道,这硫磺若是点燃,气味有微毒,会对咽喉,眼睛等造成刺激,就连这硫磺粉,身体比较敏感的,也会受不了有所反应。”
“难怪如此。”花千树恍然大悟道:“我只以为是多多益善,就一股脑地往床边墙角撒了不少。”
严婆子听闻大夫解释,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遗憾。
花千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大夫略一沉吟,开了个不温不火的方子,交给核桃,叮嘱她将院子里的硫磺粉清理了,严婆子转身便想走。
花千树忽然出声道:“晴雨姨娘恶心反胃也有一些时日,会不会也像我这般,是对什么东西比较敏感呢?”
严婆子猛然转过了身子:“你说什么?”
花千树好像突然觉察失言一般住了口:“我说错了什么吗?”
严婆子有点亟不可待:“你说晴雨姨娘也有这种反应?”
花千树笃定地点头:“闻不得油腥味道,一闻就吐。而且听丫头们说,就连癸水都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严婆子面上明显就欢喜起来,兴奋地搓搓手:“程大夫,麻烦你再去给晴雨姨娘诊断诊断?”
花千树慌忙阻止:“晴雨姨娘怕给您添麻烦,所以不肯看大夫,就连前日夜里被黑寡妇咬了手指,都自己忍了。”
“啥?黑寡妇?”严婆子嗓门立即就提了起来。对于年纪略大些的人,自然懂得这黑寡妇的毒性。
老大夫也相跟着道:“被黑寡妇咬了可不是小事,晴雨姨娘怎么可以这样漫不经心呢?”
严婆子也急了,不由分说地拽起老大夫就去了晴雨的院子,带着想要讨赏的急切。
花千树自觉地拎起药箱,跟在两人身后。
晴雨也与花千树一般,此时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