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挽云想趁机火上浇油,一提裙摆跪在地上,满脸羞愧:“请王爷恕罪,收回成命。花姨娘教授的这种艳舞委实不堪入目,挽云实在拉不下脸面来学,简直羞死人了。”
花千树浑身透湿,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清冷一笑,说话的时候牙关轻轻打战:“挽云姨娘这记性可委实不太好。你可别忘了,适才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你亲口承诺,若是你输,便要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父,至于是否愿意教授,那还要看我心情呢。愿赌服输,你这是想让七皇叔给你撑腰反悔吗?”
挽云偷偷地撩起眼皮,小心地看夜放脸色:“有约定不假,可是你也未赢啊。适才王爷都已经说了,你这舞伤风败俗,怎么可能胜过我呢?”
“大家面前,你自己定的比赛规则,谁先落地,谁就要认输。适才是你先落地吧?有什么好抵赖的?”花千树据理力争。
挽云楚楚可怜地望着七皇叔,指控花千树:“是她使用卑鄙手段,将我绊下来的,王爷可要为妾身做主,妾身这腿都差点摔折了。”
“若是论卑鄙手段,比起挽云姨娘所做的手脚,我这是小巫见大巫了。”花千树反唇相讥。
“在此事上,七皇叔可不能有偏向啊,不能因为你跟挽云姨娘睡过就帮着她抵赖。”凤楚狂笑嘻嘻地仗义执言:“适才的确是挽云姨娘输了,大家有目共睹。”
众侍妾抿着唇笑,被他过于露骨的两个字逗得双颊绯红。
凤楚狂扭脸问她们:“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就全部将眼光望向夜放,揣摩他的心意。
夜放上前两步,在距离花千树三步开外站定,目光暗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一向都是你的做事风格,不是吗?”
花千树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辩解。
“故意将她绊下来,花千树,你就不怕真的将她的腿摔折吗?你拿什么赔?”
“这比赛规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今日若是我摔下来,她又拿什么赔?”
花千树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愤懑,立即反唇相讥,有点口不择言。
“你能跟她比吗?你以为你是谁?”夜放的声音极轻,就像是冰锥一般,锋利而又寒凉:“残花败柳。”
花千树的心被猛然扎了一下,嘴唇也哆嗦起来。
她不介意这四个字,但是却介意从夜放的唇齿之间说出来。
残花败柳。
他是在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