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在那夜色朦胧的大沙河边,一条小船解缆离岸,竹篙轻轻的点水,小船驶向对岸。
与此同时,王召良藏身在一丛小树林的阴影里。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小船。眼睛里闪出幽阴的光线。
刘曼生和宋继柳在狭窄的田埂上疾走。
八路军东进支队的哨兵在游动,警戒。忽然,他发现前面来了两个人,喝道:“干什么的?”
便装打扮的曼生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低声回答:“同志,我们是从河那边跑过来的……”
“干什么的?”
“找江华同志。”
“什么事?”
“大事!”
“好,带你们去。”
“谢谢!”
“不客气?”
江华在一个农家油灯边,握住曼生的手,亲切地:“曼生同志,你们辛苦了!”
刘曼生激动地:“我俩连夜过河,就是向你们通报五十七军的情况的……”
“你们需要帮忙吗?”江华政委听完通报后问。
“现还不大需要,如到时需用的话,就请这位宋老大传话来。”曼生说着把继柳拉过来。
“你好!”江华看着继柳笑逐颜开地说,“难道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宋老大?”
继柳腼腆地说:“俺,俺并不是老百姓说的那样有本事,都是虚传!”
江华笑容可掬地:“既然是虚传,就给我当个小连长好了!”
继柳着急地:“不,不不,俺自由惯了,不想再受军队里的约束。”
“好了,你不愿当官,那就给刘曼生同志当个好交通员吧!”
“哈,哈哈!”众**笑。
刘海涛边笑边问继柳:“你这个‘交通员’还有什么情报要汇报的吗?”
继柳说:“胖子旅一个排投奔八路军后,军长缪澄流对胖旅长通电进行了训斥,韩德勤在全军师旅长会议上,大骂了胖一顿,这对于一贯傲慢的胖子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
刘曼生想了一下说:“我有一个不成熟的个人看法,不知当不当说?”
江华恳切地说:“都是自己的同志,有话尽管直说。”
“江政委说得对。作为一师之长,特别在军长缪澄流不在身边,远离五十七军部之际,常恩多肩上的担子更重,内心的苦闷也更深。根多我们的观察和分析,他正在积极地寻新的出路。”
江华用铅笔轻轻地敲打着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