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明天又在保安团部附近死了几个小鬼子。大鬼子怀疑是伪团长私通锄奸队,大搞吃里扒外活动,就把这个汉奸抓起严刑拷打,活活地被削了一层皮。这又能怪谁,只怪他自己没出息——当了一个遗臭万年的大汉奸。
从这日起,营口四周一出问题,伪团长就被楸去“修理”一番。一连三番,他吃不住劲了,只好托人找锄奸队说情。
一天晚上,于荣光叫人把他叫进小船上,指出他不要真心走当汉奸的这条不归路,鼓励他赶紧回头,当一个有良心的假汉奸。伪团长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说:“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当一个真心抗日的‘汉奸’。要是说话不算数,你们就杀了我的全家!”
从此以后,青帮锄奸队进了营口。相小墩和戚万红常到保安团了解情况,小墩打听到营口街头上有几个熟人,便去找他们,经过几天的侦察,他了解到日本船上时常装有洋米和洋面,不过都是军舰押送。
由于锄奸队和地方抗日活动频繁,小鬼子对粮食和布匹及军火进行了严加看管,每个地方都加了岗,端着大枪注视着老百姓。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不能事先侦察出,什么时候开出装有粮食和布匹及军火的轮船。要想搞清这个情况,只有找码头上的头子。
营口码头主要负责人都是日本人,其中一个二把手是日本秘密的反战成员,叫中口,战前曾来过中国,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过去在日本码头多年。相小墩在他一次来中国时无意中认识了他,他就瞅机会溜到中口家里了。
中口是个标准的东方男子,红扑扑的脸色,象大姑娘似的,拘束得不敢大声说话。这让相小墩大惑不解,中口从前是个很活泼的人。他讨了一个很美丽的老婆,过着小康生活。平日里在码头上作事,嘴里叼着香烟,还会哼哼几句小调子。可是现在一见面,对方竟这个可怜样子,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小墩坐在中口家里,望着对方憋得通红的脸庞,找不到地方放下双手,不停地摆动着。中口太太的脸白白的,好似多出一些皱纹和愁容。她的双眼红红的,可能是刚刚痛哭过。相小墩感到这个家庭的情况不对头,毫无一丝温暖气息。想不到战争的折磨,中口家竟这么冰冷。
“走,还是到外边去活动活动吧,家里太憋人了!”相小墩道。
他们来到一家小吃部,相小墩要了几个小菜,两人就喝起了老酒来了。中口望着街上来往的鬼子宪兵队,担心地问相小墩:“你有证件吗?现在干些什么?”
相小墩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