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回来了!
这个在苏齐和苏媱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之时离奇失踪的姐姐突然又回来了!
园中风大了起来,苏睿思及穆烟身子不好,扶着她回房,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似被风一吹便能刮走,可她居然能让苏齐吃瘪,甚至险些断了手臂,这太不可思议了。
“阿娆,你哪里学的功夫?身手那么好,这些年……定然吃了不少苦。”苏睿有些内疚,拉着穆烟的手紧了紧。
穆烟眯起眼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哥,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来的身手?”
“可是……”
“那时兴许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才会……”穆烟解释,苏睿按了按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哥和爹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几片树叶飘落进池子里,漾起一池的细波。
夕阳斜落,苏景洪派人送墨煜回去,还拉了一车的东西。
不成想,半路竟落起了大雨,墨煜这才想起胭脂,不禁担忧起来。
胭脂在城里溜达了半天,也不见墨煜来寻她。顺路去了趟陈家酒庄,此刻雨势愈加凶猛了些,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撑着伞,一阵强风迎面袭来,手一松,伞便飞了出去。胭脂去追,脚下不慎滑了一跤,前臂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生生地疼着。
睁开眼,正对着一辆马车的车轮。前臂抽痛着渗出血来,还未及爬起身,前头赶车的车夫回头怒骂道:“哪里来的刁民,惊了长公主与驸马爷的车驾,不想活了?”
胭脂自从跟随在墨煜左右,除去被封印的记忆不说,鲜少与人交涉,最多往来于菜市场和陈家酒庄,哪里会知道什么长公主什么驸马爷?更不会去招惹,如今却惊了他们的车驾。
看那车夫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胭脂有些惧怕地缩了缩脖子,不知他要如何惩处自己。
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在脸上阵阵刺痛,前臂伤口溢出的血渍混着雨水汩汩而下,殷虹一片,麻痹取代疼痛,更多的是心脏如同缺了一块一般难以言喻的煎熬。
车帘掀开一角,胭脂仰头看到的是清雅而熟悉的眉眼,转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一袭白衣翩然落地,离她不过两步远,纯白色靴子上不染纤尘。
雨停了吗?还是她的错觉?胭脂感觉到脸上的刺痛感消失,仰头看到有人为她撑起了一把花伞,只听得雨水“噼啪”打在伞面上,丝毫没再淋到她。
握伞的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若不是无名指上带着一只男式玉扳指,胭脂倒真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