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
那墨金眼眸流转着鹰睨一般的冷酷,与席封的金色瞳孔有一刹那的重合,忽然让那些反对此事的大臣遍体生寒。
他们真的是傻,这个席封拥有燕北郡的西赵血脉,自家陛下身上也拥有西赵郡主的血脉,这两个人可是表亲,再加上殿前的镇北王,三人互为血亲兄弟,他们作死的反对?
在场大臣们忽然陷入一片沉默,大家在后怕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反对什么。
每天在朝堂上弹劾镇北王功高盖主,笑话,陛下都不想治罪他,如今镇北王回来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还要当着他的面弹劾?
“臣弟此次回京,还未秋收,漠北也暂且无事,主要还是因为明仪郡主府的亲事,母后过些日子也是要过生辰,臣弟唐突,还请陛下降罪。”程冀寒说完,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无妨,你能在镇守漠北的同时救回席封,就已是有功。”程西爵见他如此,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一副高冷帝王范。
让在场的文臣听罢,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武将们见程西爵一如既往的信任程冀寒,仿佛与有荣焉,笑容溢于言表。
自从辅政将军司马跃不再插手朝中军政事务之后,图焕渊作为丞相统领百官一家独大,朝中重文轻武,只剩下镇北王一根独苗,也怪不得武将们都很是支持他。
席封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自己是主动来洛都寻求程西爵的庇护,原来其实是镇北王把自己卖来的这里,偏偏他还得心甘情愿。
一路同行的修侍卫,就是镇北王程冀寒。
纪歌也同时认出来,程冀寒就是昨天那个假扮的修焚。
“既然席世子来到洛都,皇兄何不让他入仕为官,就像这殷国的纪诗读一般,为我大洛尽力。”程冀寒与程西爵对视一眼,仿佛不经意间提出这个建议。
“朕正有此意,”程西爵沉吟片刻说道,“如此,封席世子为少府监少监。”
少府,掌山海地泽收入和皇室手工业的制造,为皇帝的私府。不论是铸币售盐还是冶铁官窑,都可以归少府管。
少府监少监,是少府的副主管,官阶四品,嗯……看来程西爵心里自己是的确没用,大家都是他国皇子,席封还只是个世子,到了洛都官位都比自己高。
哼。
“少府事关皇家产业,陛下就交给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世子?”图焕渊忽然出声,在本已经拍板定案的朝堂之上掀起一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