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朝堂之上,尽是无声博弈,刀剑无痕。
穿着一身与朝廷众臣不符裙裾的江雪暖立于百官前列,仅落后于图焕渊等几位重臣半步,红衣似火,美目如彤。
“启禀陛下,臣女有事奏告。”她上前一步说道,一下子引来众人的注目。
“讲。”程西爵淡淡的开口。
“臣女的兄长江肖虎与洛都云氏布庄掌柜的嫡女云锦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希望陛下赐婚成全一对佳人。”江雪暖说道。
程西爵还未说什么,底下就有大臣喧嚣起来。
“禀陛下,此事有待考究,明仪郡主所经营的钱庄布庄粮庄皆已富可敌国,如此还要与云家联姻,恐怕有失妥当。”礼部大臣周仓反对道。
“陛下,周大人说的极是,江家已是簪缨世家,女子经商本就不妥,何况郡主的兄长怎能娶一位商人的女儿。”刘太公亦开口唱着反调。
“陛下,臣女的兄长自幼受苦受难失智涣散,终于有一位在意的女子,陛下何不使有情人终成眷属。”江雪暖不理会他人的反对,只是恳求着程西爵。
“受苦受难?陛下怕是忘了江家大公子前些时日刚犯下的事情。老臣那可怜的独子如今还修养在床,岂不是更加可怜。”刘太公愤恨的说,眼神示意之下,又引起几人的反对。
无非是江雪暖乃是一介女流,女子经商,已是不妥。有是她这般经营之大的,惹人嫉恨,一有机会就疯了般弹劾她。
程西爵心中早有决策,冷着眼看着朝堂上反对江雪暖的臣子,心中默默记下,准备陆陆续续的清洗干净。
忽然看见站在文臣末尾一身锦衣的纪歌,不声不响,亭亭玉立,看起来就很是赏心悦目,心中升起的那点讥讽也消散不少。
想起之前修焚和阿丘禀告他,这小孩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答应帮江雪暖说话,不由有些好奇她会说些什么。
“陛下,恕臣一言。”纪歌走出列位,开口道。她虽官职很低,但是身负一国储君的身份,如今又每日在御书房伴读,所以众臣一时间安静下来,想观测些风声再下结论。
“正如刘大人所说,明仪郡主家族乃簪缨世家,所以她只是求陛下赐个婚事,有何不可?江老将军为国尽力,江夫人生死相随,只留下郡主和江公子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一个是女子,一个有疾病,难道陛下真的担心郡主手底钱财的壮大会威胁到您的江山社稷?”
“陛下是一代明君,既然敢让明仪郡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