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陛下察觉,你是看此事牵扯不到你就不管了?”修焚依旧语气冷漠,暗藏威胁。
本相还真是不太像管,图焕渊心中暗道,表面上依旧笑眯眯的。
“怎么会呢?我最怕陛下不开心了……那,正好陛下这阵子不是想清除太上皇留下的那些班底嘛,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了,咱们帮他一帮。”图焕渊眯起狭长双目,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一阵鸦鸣,修焚的衣袍被风吹的鼓起,夜,越发深沉。
起风了……有什么东西,仿佛一触即发。
……
次日。
连日的酷暑并未降下温度,将整个洛都化作一个炙热的火炉。
索性今日已经上完朝,整整一个白天,纪歌躲在自己的小小澜庭阁内,穿着一身水绿色薄衫,倚在张竹藤编制的清凉太师椅上,面若皎月,身姿清隽。
一旁秋棠给她扇着蒲扇,凉风一阵一阵袭来,让人分外舒适。
门外传来澜庭阁本身就有的宫女桃桃的禀告:“大人,春露回来了。”
“让她进来。”纪歌挑眉,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她示意其余人退下,心情依旧爽快。
“殿下好不惬意,”春露走进来,相处下来她发现纪歌并不严肃,就没有了太多的拘束,偶尔还能主仆调侃一二。
见四下只有秋棠和纪歌两人,她行了行礼道:“您让奴婢调查的事情,奴婢已经查明。”
“哦,这个效率很是可以,说来听听。”纪歌饶有兴趣的道。
“今日从早到晚,修焚并未出现在国库或内务府,但是昨日傍晚却出现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今日上朝本宫倒没有听说。”春露这么一说,纪歌对修焚怎样归还一千两越发好奇了。
不单是将钱还回去,还要还的毫无痕迹,否则国库多出一千两定会引人怀疑。
“内务府卿康复友,于昨日深夜在家中暴毙,留下书信一封,坦白这些年犯下的种种恶行,丞相知道后命人在他家中抄查出几千两黄金白银……这其中,有一千两分到了内务府。”
“这人不是一直好端端在府衙里,怎会忽然暴毙?”纪歌惊讶的问道。
内务府卿康复友,这不是先前那位与程西爵吵架的妃子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