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亮,富察府的管家顺子就摸索着去南柳胡同的张家米行,想要去问问赊欠的账款何时还上。沿途买了两个包子,吃了碗豆腐脑,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顺子麻利地赶到张家米行。这会子米行已经开张了,往日这个点都排了好长的对,岂料今日竟然这么冷清,心里面不由地有些好奇。
米行的老板张福全看见顺子来了,赶忙热情地上前招呼,他知道富察府来催债了,可这一个多月来被斜对面开张的金稻米行抢光了生意,大米又囤积了这么多,手头里面并没有什么周转的资金,期许再宽限些时日。
“张老板,开市的正点往日这门口可都是挤满了人,今个为何门可罗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顺子一边喝着茶,一边诧异的问着。
“顺爷,你有所不知,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有个把月了,零零星星有几个开张,其他世间都是这般冷清,要不然款项怎么能拖欠这么久呀。我心思正捉摸着去府上一趟,想找富察老爷帮帮忙。”张福全听着顺子说的话,赶忙巴巴地回应着说,“顺爷,你瞅瞅我这米行的斜对面一个月前刚刚新开了一家米行,原来所有的顾客都跑到他那去了。我想要跟人家争,可这赔了本也愣是没赶上人家。”
“什么,你说的是对面那排满队的金稻米行,有些日子没来不曾想米行都开到你对面去了。不过这家米行好像不是从我们手里拿货的,他的老板是那里人呀?怎么客人全一股脑地跑到人家那边去了呢?”顺子听张福全这么一说,心里面老是吃惊,这同样是卖大米,怎么一个刚刚新开张的米行竟把张福全这样的老店给挤兑的都没有生意做,简直是不可思议,继续追问着说话。
“听说那金稻米行的老板是一个叫胡韵达,江南人士,但不曾见过。每天米行的生意都是由他的伙计们操办,刚开始价格比我低,当我调价的时候他也跟着减价,还不定期搞一些优惠活动,如‘买一斤送一两,多买多送’、‘老顾客介绍新顾客也会送一些优惠’、‘结伴购买价格更优’……我这百年老店是做不来这些,即便跟着人家学,也赶不上人家的变化行事,更要命的是我这进够的米价成本也高,我这次等米的价格能在金稻米行买最为上乘的米,而且人家的米看起来更为亮眼。刚开始我倒还不觉得什么,想着扛一扛总会过去的,岂料这还没支撑到一个月就蔫巴的不行。再者我这米行靠近金稻米行,生意几乎已经被抢光了,其他的一些个米行算是比我稍好一些。”张福全念叨着说话,满脸的愁死尽显眼底,言语之中透漏着些无奈。
“金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