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一下子惊住了!
爱?
这个时候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木繁树不屑:“又打算卖弄皮相么?呵。”
“木繁树你……噗……”
见公子屡次受屈受辱,护主心切的暮沉终于忍不了了,他的眼周蓦然变得乌黑如墨,刚要发作,忽然就喷出一道黑血来,黑血点点团团溅落在连天瀛的左肩,又慢慢往他的胸口流去,很让人心疼。
“暮沉!你怎么样了?暮沉!”
连天瀛大骇,想回头查看暮沉的伤势,可人在他的背后,根本看不见。
暮沉极痛苦的回应他:“我……没事,公子。”
“他命不久矣。”木繁树淡淡的说。
连天瀛倏然看向木繁树,目光如炬,牙关紧咬,救华溪儿的时机他已错过,他不能再错过救暮沉。
“我真的不知道,禁海在哪儿?求你,放过他。”
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连天瀛的情绪克制到极致,好比紧绷的琴弦,只需轻轻一弹,即断。
没想到,木繁树不说一字,轻轻一抬手,化开了捆住二人的水绳。
连天瀛心底一喜,慌忙回身去扶暮沉,然而未待他的手指触碰暮沉一寸,从旁忽然一道劲风来,轻柔飘渺,直接把虚弱至极的暮沉从半空中掀走,向下坠去。
“暮沉!”
连天瀛反应极快,几乎同时他按下身段直朝暮沉极速追去,可俯冲不过三尺,他便被木繁树忽然伸手拉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连天瀛挣扎着怒吼。
“下面是湖,你急什么。”木繁树说这话时似乎带着笑意,可听在连天瀛耳里却是无数残忍和冷酷,“你不是想用你的皮相求我么,尽管来呀。嗯?”
连天瀛顷刻之间怒极,恨极,他面色陡然一厉,忽然以雷霆之势回手去掐她的喉咙,然而未及碰触她一寸,只见眼前绿光一闪,下一刻,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陡然从他的右手腕传遍全身,他垂头一看,大骇。
手腕空空,血喷如柱,竟是她砍掉了他的右手,此时她正指拭匕首,淡淡的看着他的血腕笑:“听说你骨血精奇,能瞬间自愈,唔,不知是不是真的?”
“你……啊!”
连天瀛后知后觉铺天盖地的断骨之痛,他躬身抱住右臂,整个人青筋暴起,冷汗涔涔,很快痛得说不出话来。
骨血自愈的能力不假,可骨血迅速生长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