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繁树不好回头去看,刚才出手虽然匆忙,但她也不是没看见,贝瀛的一身红衣已被章涸撕得不成样子,不过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出来:“我们不是说好,松石作法,你躲在我头发里见机行事,我来引诱……咳,**色魇,……尽管结果不如人意,……我尽力了。”
贝瀛慢慢站起身来,神情是说不清的复杂:“嗯,的确尽力。你都快脱衣服了,能不算尽力么?”
木繁树后知后觉有点尴尬:“……是吧?哈,哈哈。”
贝瀛扒下自己身上破布条一样的红衣,穿上章涸扔在地上的蓝衣,然后扫了一眼身后,“火马上要烧过来了,走吧。”
木繁树这才想起竹林的大火,“嗯,我们得马上……”
贝瀛忙忙把两抹平直精致的锁骨捂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对面直勾勾的视线,“大人,你怎么只说不动呢?走啊。”
木繁树:“……嗯。”
“嗯还不走?”想了想,贝瀛忽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十分没正形了,仿佛刚才怕得浑身发抖的人不是他,“大人啊,大人?你为何老盯着我看?怎么,我穿这身衣服不合适吗?没有吧,我觉得挺合适啊。”他转个圈,犹自评价道,“蓝衣飘飘雪花飞飞,呵呵,很衬我的冰雪气质呢。”
木繁树恍若梦中,陡然惊醒,道:“我觉得,你还是在地上打个滚比较合适。”
贝瀛:“什么意思?”
木繁树:“又脏又黑,比较适合你。”
贝瀛:“……”
回去的路上,因了这句“又脏又黑比较适合你”,贝瀛一直都不远不近的走在木繁树前面,木繁树开始以为他是赌气呢,慢慢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货怎会生气,他一会儿抖抖袖子,一会儿正正领子,还时不时的叉叉腰,背背手,抱抱臂,动作刻意做的多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摆造型耍酷找回面子,好像在说,“看我看我,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也很美?”
然而一句典故说的好—东施效颦,怎么做怎么不伦不类。
惭愧的是,木繁树乍一见他那两抹漂亮的锁骨,还一度怀疑他是进入沼泽之心后她遇到的第一个蓝衣人,如今想来,二人简直云泥之别。
同样是模仿,为什么色魇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贝瀛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了呢。
木繁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将目光在四周浓重阴霾的雾气中来回扫视。
此地刚出沼泽之心,她法力尚未恢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