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把周倾的药给煨热,放在灶台上,“把药喝了,喝完就回屋去躺着休息。”
周倾乖乖端起碗把药喝完,擦了擦唇角,垂着眸说:“躺了一上午,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不想回屋睡觉,也想凑热闹啊?”甘霖好笑又好气的看向周倾。
周倾点头。
家里的男丁老的老,小的小,要不是他受了伤,这给野猪开膛破肚的活儿本应该他来做的。
甘霖扫了一眼他才包扎过的伤口,叹气,“可是你有伤,不能乱动。”
周倾神色忏愧的把脸偏向一边,低声说:“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不会给你添乱的。”
“行吧!”甘霖勉强点头同意,吩咐甜宝:“搬两只凳子过来,陪着你爹一起坐旁边,只许看,不许碰,听到吗?”
甜宝仰着小脑袋看了看她爹,这才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好的娘,我会看好爹的!”
说完,小跑着回客厅搬凳子去了。
周倾神色赧然,不自然的咳了咳,咕哝:“我又不是孩子,还指派个人来盯着我。”
甘霖挑着眉好笑的看向周倾,说:“你也知道你不是孩子啊?我还以为你只有三岁呢!刚才在灶间跟两个孩子挤在一块,争抢着帮忙烧火,幼稚不幼稚?”
周倾脸一热,感觉耳朵根都在发烫。
正准备硬着头皮替自己辩解几句,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周立的声音。
“嫂子,水烧好了。”
甘霖应了一声,没再逗周倾,而是提着桶去厨房装热水了。
滚烫的水浇沿着野猪的周身仔细的浇了一遍,觉得还不够,又叫周立再继续烧一锅开水。
野猪比起家养的猪,毛更粗,也更硬一些,需要多用沸水烫几遍,才刮得干净。
又浇了一次水后,甘霖一只手拿着刀柄,一只手握着刀背,开始刮猪毛。
一开始手法有些生疏,动作略显笨拙。
可是她领悟的能力极强,没一会儿,就摸透了其中的技巧。
不但刮得干净,速度也快了起来。
两刻钟后,甘霖就把野猪刮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不剩。
又提了两桶井水过来冲洗了一边,便开始给野猪开膛破肚。
周倾一直坐在旁边看,越看,越感到惊讶。
看她使刀的熟练手法,以及干脆麻利划开猪肚子的动作,俨然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
光是看她这一套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