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安抚了一番自家婆婆,待到回到自个院里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婆婆所说的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不小。
不过到现在,京城里那位贵人都没有音信,想来要么是被管束住了,要么就是出了岔子。
但是时间这般久了,都未曾有人顺藤摸瓜寻到刘府这里,可见自家受牵连的可能性极小。
想到这些,林宝茹就再次叹息。只是她也清楚,这个世界许多东西与前世大不相同,阶级分明的时代,总归不能像前世那般万事都有公道可言。
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刘家的生意做深,将根基扎稳。就算日后受到朝中局势波及,也不至于如蝼蚁一般轻易被人捏住,更不会一条后路都寻不到。
这厢,她把这件事压在心底,想着回头寻个机会同刘书来说上几句。
虽然刘夫人是避着刘书来跟刘书言说的,大抵是觉得刘书来不牢靠,而刘书言又不能担事儿。可在林宝茹看来,刘书来虽然表面荒唐,但内里并非是外人看到的那般一肚子草包。
否则,他怎能想出护林队的事儿,只用些银钱,就将一村子人甚至是那些惯是偷鸡摸狗的人,都能牢牢拴在林家二房的绳子上?
更别说,在自个还为私房菜馆发愁的时候,他竟已经有了章程。不过是寻了几个外乡人,就把刘家私房菜馆拔高到本镇富裕人家定上一桌都觉得骄傲的地步。
以前未曾有人相信过他能行,可现在林宝茹却相信他。
尤其是在昨夜听了他那些往事后,林宝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比许多人,甚至比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通透明白。
他不仅是想要自保,也要用着他混不吝的态度保护着他娘跟二弟。
旁人都说他不务正业,成日同三教九流之地的贱民厮混。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正是这样,才让那些暗地里毫无根基的流窜蛇鼠,不敢轻易打上刘府的主意。
他知道刘家族人靠不住,所以他不在乎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更不在乎什么名声。那一件件随意戳破族人面皮的事儿,让刘家族长跟叔公不敢堂而皇之的欺辱他们孤儿寡母。
那些恨他的,厌恶他的,许是会觉得他这般手段实在幼稚。更有甚者,只看到他挥霍无度的浪荡生活。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曾经受过的煎熬。更没人愿意相信,他变成如今这样的初衷,只是为了自保跟保护家人。
也不知怎的,每每看到桌上的账本,林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