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几个喽啰,那一个个的跟方家是一样德行,把好端端的戏园子弄得乌烟瘴气,要不然刘书来也不会宁可去春香楼也不去戏园子里听戏。
柳林镇本来就不算大,数得上号的戏园子来回就那么两家。偏他们把里头弄得跟自个的外室似得,争风吃醋就不说了,连规矩都坏了个差不多。
主要是那些戏子也是,被招惹的多了,哪里还有唱戏的心思?
就一开始刘书来喜欢的角儿,如今都忘了本分,只要瞧见那几个金主去,就顾不得唱的是哪出戏,直接含羞带怯的冲着人抛起了媚眼。
刘书来虽然不唱戏,可好歹也能听出个高低。这么一回两回的,他就有些厌烦了,再不乐意去了。
早在接受刘府生意的时候,林宝茹就在刘夫人的指点下,把县下管辖的诸多村镇有些名号的人物认了个遍。
可以说,刘书来一开口,她就对上号了。
说起来,方家还是靠着同赵家的往来,在生意场上得了几分利。
现在,赵家因着刘府败了,想来多少也牵连到了他们的生意。
这样一来,方家老爷自然不可能对着刘书来生出好颜色了。
刘书来也没在乎方老板这号人,可如今他自个想不开寻到跟前找不自在,刘书来当然也不会大度的不同他计较。
于是,刘书来咧嘴笑道:“方老板说的是,不过我家娘子心疼我,所以我这吃软饭啊,吃的倒也挺香的。不过这点好处,依着方老板现在这副年老体衰,大腹便便的模样,估计这辈子是享受不到了,毕竟吃软饭也得需要本钱的。”
“哦对了,先前听说方大少被春香楼的妈妈赶出了楼,莫不是方家已经没落到要欠花楼姑娘的银子了?”刘书来啧啧两声,摇头道,“你说他要是相貌端庄皮相好点,许是我还能给他寻个吃软饭的活儿,奈何他长得一言难尽,身体又同您一样被酒色掏的空空的,怕是想吃软饭都被人瞧不上呢。”
这两句话可不算好听,一连把方家父子俩都骂了进去。
刘书来吃软饭,那吃的也是自家的软饭。甭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花的用的那都是刘府产业挣来的银钱。
况且自家娘子挣的钱,跟母亲挣的钱,仔细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左右都是刘府的铺子,刘府的当家夫人。
所以,他便是厚着脸皮自嘲几句,旁人也不会觉得他厚颜无耻。顶多就是摇摇头,觉得这人跟以前一样,不干个正事儿。
可方老板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