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他打了个嗝,半晌才缓了嘴里的味道。就这个工夫,他就恍恍惚惚的想起刚刚自个吆喝着要去春香楼的事儿,好像还说了什么旁的胡话......
于是刘书来颇为心虚的看向自家黑心莲,憋了憋才说道:“那啥,咱回吧。”
林宝茹扬眉诧异道:“回家做什么?去春香楼啊,喝着上好的玫瑰酒,看肤白貌美的姑娘们跳舞唱曲,顺带着再同人玩两把骰子,好赢些香衣珠花......”
刘书来被她皮笑肉不笑的语调弄得浑身一个哆嗦,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什么,那些庸脂俗粉的有什么可看的。我跟你说,那些衣裳珠花,就是白送你,你都瞧不上的。”
林宝茹靠在车厢侧壁上,惬意的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是吗?”
刘书来忙不迭的点头,“你要是想要,赶明儿我就给你买些好看的衣裳朱钗,保管都是顶顶好的样式儿。”
林宝茹嗤笑,往前探了探身,挑眉道:“车夫可还等着你发话说要不要去春香楼呢!”
一听这话,刘书来赶紧催促道:“赶紧的,回家回家,送老子回家,晚了一刻老子可就不给车钱了!”
外头还为林宝茹这个少夫人提心吊胆的车夫,赶忙应了声。手脚麻利的上车,有了动作。
不过在往刘府走的路上,车夫忍不住嘀咕道:刘家的纨绔少爷竟能转了性子,让个婆娘管束住,当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路上,刘书来就顶着自家黑心莲意味不明且略带审视的目光,心惊胆战的缩着脖子不敢随便吭声。直到林宝茹目光挪开了一些,他才满脸堆笑的试探道:“我那会儿喝多了,没说什么混账话吧!”
以前他也不是没喝醉过,可据张老/二跟陈老三说,他喝多后压根不爱说话,顶多就是拽着人划拳猜谜罢了。就算是上回在春香楼,那也是把俩姑娘当瘦猴一样的赌棍,赢了到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
但是上回在桃溪村的时候,凭着他多年的养成的直觉来说,他娘那施施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表明他喝醉后,在林家闺女跟前的模样,与平时是不一样的。
刘书来揉了揉有些抽疼的脑袋,上下打量了几眼林宝茹,见她身上裹着自个的外衫,余下的半点不妥都没有。一时又觉得,大概是自个多心了。
林宝茹点头,脸上平静道:“也没说旁的,就是同我说了说你往日里的风/流情史罢了,什么春香楼的长腿姑娘,画舫里的花魁,还有些个浪荡事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