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儿子日日同狐朋狗友玩闹,光会逗猫斗狗的时候,的确是说过只要他带回个喘气儿的,哪怕是男人也认了。
可那到底就是一时的气话,再者自家都定下了宝茹那般的儿媳妇,哪里再能由着儿子胡闹?
要是说宝茹依旧是个不起眼的,许是她还不会生了愧疚。
可人闺女本就是个能干的,不光能持家,更重要的是,依着她看人的眼光,那闺女定然是个能旺家能发家的。要是这时候,因着自家儿子瞎霍霍坏人这门亲事,那她怕是后半辈子的气儿都顺不了了。
再者说,身为女人,她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好端端的闺女,因着跟自家儿子退亲,再惹了枝节。
所以,饶是心疼自家儿子,可在这个时候,刘夫人还是沉默了。
最后,许是出于愧疚心思,又或者是想要弥补林宝茹,她直接差人把自个当年的几件体面陪嫁送去了桃溪村。顺带着,还亲自安排了绣娘,以金丝银线加急赶制了一件算得上奢侈的嫁衣。
她这算是示好,也算是全乎林家个脸面,告诉外头那些人,无论儿子找不着调,只要她在一日,就是看中林家闺女的。
当然,原本准备的席面,在她的操持下,又翻了一翻。就连去接亲的人选,都请上了衙门师爷跟捕头家的两位夫人。
说实话,镇上大抵还从未出过比刘家更排场的迎亲队伍。更有人听说,刘夫人为着体面,还特意花费重金从州城请了有名的戏班子来热闹。
这么一来,那些嘲笑刘书来的声音,就渐渐变成了感慨刘家财大气粗来。
镇上一家瞧起来十分寻常的四合院中,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正弓着身向案桌前处理信函的男子禀报着什么。
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引得上座的男子微微挑眉轻笑一声说道:“倒是有趣,这样能把一家境地彻底反转的女子,当真少见。呵,险些让她诓骗了去!”
若是林家人在这里,大概会十分惊讶,因为在这里的人正是当初借着嘉奖林宝茹,去桃溪村林家二房试探过一番的男子。
禀话的管事儿闻言,赶忙问道:“公子,用不用想个法子把人扣下,再讨出她手里藏着的法子?”
那男人皱了皱眉头,斜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萧家可素来不行这般无耻之事。”
“况且,一无名目,二无由头,你凭何要扣下人家?萧家是商贾出身,又不是土匪强盗,难不成还要强行掳人?!”
中年管事儿见自家公子语气冷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