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午的信,他必定觉得上午的那一封纯属于子虚乌有,可是有了下午这一封的作实,他心里倒没有办法不信了。
“父亲这次倒是奇怪,哀家只是想让他帮着写上几封信,以给调动的将士以信,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会说要亲到京里来。”
“不只您没想到,本王也没想到。外祖竟然会这样配合。”
允臻说着,拿起茶边的茶蛊饮了口茶。
也好,还有十日,对贺萱来讲,她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考虑,不,给她八天。自己的安排还需要时间,今天,自己再去催催她。想来,她是个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和他人以身犯险的……
“臻儿……臻儿……”
听到太后的呼唤之声,允臻这才收回刚刚出游的神智,应声道:“什么事,太后?”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着你总是没精打彩的。”
允臻微笑了一下,“是有一些吧。不过还好,应付的来。若是监了几天国就累,那以后可怎么过呢!”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
二十多年的隐忍啊,终于,终于要熬到头了。可是,不知为何,最近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特别是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
“臻儿,哀家问你句话。”
“太后请讲。”
“你……会不会后悔?”
“悔?”允臻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悔什么?”
“没什么……”太后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哀家只是想,这么多年,哀家在你的耳边说的最多的就是大位,让你做任何事,也都是为了那把龙椅。哀家是怕……”
“怕什么?”
“怕你某一日,会怨恨哀家。”
听了母亲的这句话,允臻冷冷的一笑。
从自己记事起,母亲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多的就是皇位,以及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失去皇位的,还有就是自己应该怎么样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教会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应该去拿,去夺,去争。若是真的无法得到,那么,就毁掉。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不可以让给别人,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也不可以分给别人半分。
于是,他照作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快乐。只要他想要的,只要一个眼色,就会有人乖乖的把那东西打包送到自己的面前。等自己对这件东西够了腻了,自己会亲手把它毁了,绝不会便宜了别人。
对于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