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臻至从上一次与贺萱交谈过之后,很久没有再来,虽然如此,但是贺萱的心里一直都是不平静的。
允臻的意思表达的再明白不过了,他想用自己牵扯乃至威胁一些人,但是自己哪里就真有这样的大的作用呢?但转念想想,自己本身也许是没有的,但是,只要自己还在这官场一日,那么,就真的无异于在这些自己关心在意的人身边留下了一枚不知何时会炸开的火药。
贺萱也想过,用自己的医术给自己用些药物,然后让自己慢慢的,像是得病一般死去就好,可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现在自己的情况,只怕是没有那个环境了,而且,谁能保证允臻到时候不用自己的尸体说事儿呢?若真的只是一具遗体,那可连个为他人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放下贺萱在此处纠结不提,说说宫里。
宫里的两路人马,此时也是在分妙必争的为自己争取着时间。
皇上这里,自从用过了左良悄悄带进来的药之后,皇上的身体已经有了起色,虽然丸药的效果不如汤药发挥的那样好,但是,再加上停用了原来的药物,已经阻止了皇帝病势的发展。
当然,对外,确切的说,是对寝宫门外的所有人,都还保持着原来一直的说辞:皇帝微恙,头晕不可久坐,故暂由贤亲王监国。
“皇上,这丸药吃下去,就已经连用了二十日了。”左娘娘低声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左娘娘摇摇头,微笑着说:“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伺候着您,这就是臣妾的福气。”
听了“福气”二字,皇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左娘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慢收了声,然后只是陪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只见皇上指了指桌边的纸笔,娘娘会意,走过去取来,再放置在皇上的手边。
“若是朕不是皇帝,您会如何?”皇上在纸上写。
“臣妾嫁与您时,您也不是皇上啊。”左娘娘写罢,看着皇上微微一笑。
皇帝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想了想,写道:“你愿意让我们的孩子做皇帝么?”
左娘娘摇了摇头。
“为何?”
“帝之苦,只有身在其位才可体会。臣妾看在眼中,实不愿孩子如此。当然,这只是一个做为母亲之人,简单的妇人之想。”
左娘娘写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微发变,感觉自己的心也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