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快要到掌灯的时候,允臻才离开王府往贺萱禁足的院子走来。还未走到门口,允臻就听到院里传来的阵阵萧声。
允臻一笑,心里想着:这个无忧的心倒还真是蛮大的,这个时候,还有借着残月微风吹萧的心情,真是难得啊。
来到院门口,守门的侍卫向允臻请了安,正要叩门,却被允臻给制止了,侍卫会意,轻轻的推开院门,允臻与随从轻轻的走了进去。
允臻才一进院,贺萱的萧声就停了,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允臻,然后站起身来,中规中矩的给允臻见了礼。
“不是说过么,私下里见面,不必这么约束。”允臻微笑着说道。
“王爷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私下见面么?这只怕对王爷而言,不是很方便吧。再说,我也觉得,与王爷并没有什么私下里见面的必要。”
看着贺萱淡淡的态度,允臻也没驳斥什么,指了指贺萱旁边的位置,跟随过来的下人急忙送了个厚厚的软垫放在了上面,允臻走过去,坐下来,然后抬眼看了看贺萱,说了声:“坐吧。”
贺萱把身体往后一辙,然后跪在院中,说道:“罪臣不敢。王爷有话请问吧。”
允臻搓了搓手,目光一直停留在贺萱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我之间,一定要生分到如此么?”
“以眼下罪臣的处境来看,生分要比熟络更适合些。更何况,我也不敢高攀皇戚,充出熟络的样子来。”
允臻叹了口气,看了看贺萱,然后对着站在周围的下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到更远一点儿的地方,院子里自然是站不下了,下人们索性干脆退到了院外。
“无忧,有些事情,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但却不愿意说出口的,不管是私心也好,顾及对方也好,我也好,你也好,不是一直都在为对方保守着一些秘密么?”
允臻的这句话,贺萱并没有驳斥,因为允臻说的确实是实情。
“我想做什么,你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是明白的。而你与你的那些……朋友,正在做什么,我也不一定就完全看不到。这些事情,如果我真想点破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会有这样的雅致闲情,坐在这月下吹萧散心,与我呕气狡辩么?所以……”允臻一撩前襟,换了个坐姿,接着说,“还是起来,咱们好好的,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说说话吧。”
贺萱听着允臻的话,默默的站起身来,然后,坐回到刚刚自己坐过的位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贺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