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家回来的路上,贺萱一直闭目养着神,一句话也没有和廖庸说。
廖庸几次想开口,都又被自己给堵了回去,他虽然好奇贺萱为何会那样说话,可是又不想再在她的伤口上施痛……
直到回了家,廖庸才拉着贺萱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刚才说放心,是什么意思?”
“放心自然就是放心的意思,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你别跟我这儿装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一生得此一人,子卿不枉此生。那你算什么,你把自己放在哪儿了?”
贺萱听了廖庸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入凡。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她与你有了婚约,并且她像文溪在意子卿兄那般在意着你,而这个人,就现在的你而言,也并不讨厌,你会娶她为妻孥么?”
“我们在说你和子卿,扯我这身来干什么?”
廖庸觉得这话里有陷阱,所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贺萱见廖庸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先又是一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子的沉默。
过了很久,贺萱才缓缓的开了口。
“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你问我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之上,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把自己放回到自己愿本就应该在的位置。这样,无论对谁都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贺萱顿了顿,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廖庸问道:“文溪郡主……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不好……但看上去,不是个会玩心眼的人!”
“这就是了……今天最后在相府门口,她说的那几句话……若是换了中原的女子,只怕是万万不可能开口的,就算是开口,也断然不会说的那样的直白……而那些话,几乎是她脱口而出的。若不是已经背的太过熟烂于胸,那便是发自肺腑之言……”
说到这儿,贺萱走到了屋外,看着已经布满星斗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廖庸也随着自己走了出来。
“说真话。今天听她说完那些话,在这一路上,我一直尽可能的用一个旁观者的目光来审视我对子卿的感情……说真的……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能像她所讲的那样对待子卿……也许,是我对感情这回事太过迟钝!我不懂拒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发展。我分不清楚,什么样的感情是动情,而什么样的才叫动心……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生死相许……什么叫一往情深……”
“虽然,现在的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