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起来,左良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也非常的倦怠。早饭也没用,一直呆在屋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睡,却又因为满腹的心思和焦虑,睡不上多一会儿,就醒过来……就连在睡着的那极为短暂的时候,也会做梦,而且梦到的全这些天以来的事情……
贺萱和廖庸草草的用过了早饭,就过来瞧他。趁着左良睡着的时候,贺萱给他搭了个脉。
“怎么样?我可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呢……”廖庸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了,悄悄的问贺萱道,“从小到大,子卿的身体都是极好的……”
贺萱冲着他摇了摇手,指了指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左良的屋子。
出了屋子,贺萱顺手关好了门,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不好么?什么毛病?”廖庸的神经一下子被调到了最紧张级别,紧紧的掐住贺萱的双臂低声问道,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
贺萱挣开他的双手,说道:“你急什么!”
“你又叹气又摇头,我能不急么!”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风热外感,再加上怒火攻了心,所以才会这样的。”
“昨天并不冷啊……再说,打他出仕以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办过不少,也受过些挫磨,怎么会怒火攻了心呢?”
听廖庸这么一问,贺萱淡淡的一笑,回道:“其一,你们从小锦衣玉食,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不为过吧。”
廖庸点了点头。
“四季的时令一到,自然就会有下人把该换的准备到你们面前,该进补的时候进补,该疏散的时候疏散……别说是他一个习武之人,就算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体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听得出贺萱是在刻薄自己,但是廖庸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贺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至于你说他办过大小案子,受过挫磨这话……”贺萱边说边笑了笑,“你也知道子卿兄是个吃得了苦却受不了气的人……更何况是这样的气……”
“那怎么治呢?”
“身体上的病,我可以用个三五天治得好。可是心里的病,只怕还得心药来医……眼下,我们也没什么能治得了朱泽的好法子,等什么时候想得出收了这个妖孽的办法,那子卿兄也就好了。”
廖庸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贺萱咧嘴一笑,倒把贺萱笑的愣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子卿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