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部分已经被染得通红了。
“把剪子给你家主子。”贺萱说。
“真的啊?”雨墨和廖庸异口同声的问道。
“真的。我来教你。万一以后我和左兄谁又受了伤,旁边没个人指使,你不帮我们,怎么办!要是帮了,小伤变大伤,那我们可就没活路了。”
“呸,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说着,廖庸拿过了剪刀。
“我的伤口在上面,你从侧面下剪,剪刀向外用力,不要一下下的剪,直接把衣服划开。”
廖庸听得点头,可却迟迟的不敢下手。左量惦,右琢磨,最后一咬牙,下了剪刀。
他划的倒是挺像样子的,可都快到肩头,还没停下来的意思,雨墨赶紧喊了句:“好了少爷。”吓的廖庸一哆嗦,剪子也落了地。
“没又伤着你吧。”
“没有。挺好的。你这样撑着,最多是多划些衣服,伤不着皮肉。”
雨墨拾起剪刀,把剪开的袖子捏在一处,一剪下去,贺萱的整个手臂就露了出来。
“还让他来。剪最外层的白布就好。”
廖庸吃惊的看着贺萱,心里想着: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伤到了你可怎么办。可自己却又真想为她做点什么,毕竟是自己疏忽,才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廖庸小心的剪开了最外面的布,然后一层层的解开,到了最里层时,廖庸又停下来了,因为里面有些地方已经凝住,这布也粘在了上面。
“现在怎么办?”廖庸问道。
贺萱吞了下口水,说道:“我的伤口是纵向的,你也纵向开,别犹豫一下子启开,你越是慢,我疼的就更久。”
廖庸点了点头,扯好布边,一闭眼,一下子把布扯了下来。
刚刚结上痂的地方,果然又出了血。
“怎么办怎么办,又出血了!”
“那点血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
是的,那点血算什么,廖庸这才注意到了贺萱受伤的全部地方,最重的地方,连肉都有些向外翻了,血正向外渗着……
“我的天,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贺萱用桌上的布擦了擦脸上的汗,苦笑了一下:“他们是找我来灭口的,难道还要琢磨着怎么让我死的好看些?雨青这水怎么还没取回来。”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雨青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雨墨赶紧走了出去,把水盆接了过来放在桌上,然后还递给贺萱一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