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接过雨青手里的字条,大略的读了读,然后说了声“这个笨蛋”,丢下字条拔腿就向外跑去。廖庸被他们的吵声也引了出来,看着狂奔着的左良,廖庸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站在一旁发呆的雨墨,又看了看泪流满面的雨青。
“怎么了这是?”廖庸问道。
雨青把字条递给廖庸,上面草草的写着:
此一去,只怕是凶难异常。若能安然返还,自当亲自面谢两位兄长之谊。贺萱一介草民,死不足惜,但愿以身牵出幕后之人,洗左相以清白之名。
廖庸看了这个字条,又气又急,他气的是自己竟然只顾高兴,完全没想到提前入宫是个骗局;而急的,就是贺萱的安危了,要是安然无恙自然一好百好,若是被杀或者哪怕是受伤被俘,那她这女儿之身一露,连座着得死多少人……
贺萱自然是没想过自己会死,仗着自己一身的本事,怎么样也能逃出升天。留这个字条,不过是为自己以后接近左相更加一把力气罢了。想着,也不过是些个太监之类,自己三两三就可以打倒,就算是羽林军,自己也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是,贺萱想到了内侍,想到了普通的羽林军,偏偏就忽略了这宫里还有像左良一样武功高强的上等侍卫……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像贺萱想像的那样,像鬼魅一样出现,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三个人,把贺萱围在了中间。
这三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的太监打扮,蒙着面,可是一开口,贺萱就听出他们肯定不是阉人了。
“是贺萱贺探花吧?”站在贺萱正对面的那个大汉问道。
贺萱一笑,回答道:“你们既然把我‘请’了来,自然不会弄错的。不知几位有什么指教?难道礼部的开销太大,以到入不敷出,连片屋瓦都没剩下么?”
“贺公子说话倒是风趣。想必请你到此,也明白为何吧。”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还真是不清楚为什么。”
听了贺萱这话,那几人一阵冷笑。
“甭管明白不明白,你都别怨我们哥儿几个,奉命办差而已。”另外一个男子说道。
“不知几位领了什么差事,在下蠢钝,还请明示吧。”贺萱继续装傻说道。
那为首的人看了看贺萱,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在怀里摸出个小小的荷包来,扔在贺萱面前。
贺萱没有伸出去接,等那荷包落了地,才蹲下身子捡了起来,问道:“这是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