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下。”
“是……”
那位赵公公领了命,绕过屏风,把帐幔放了下来,然后,又寻了块丝帕覆在左贵妃的手腕上,然后又移了个圆凳放在床边,这才转过屏风,对贺萱搭了个“请”字。
贺萱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转过屏风,入了内室,对着帐幔鞠一躬,说了声:“草民先告罪了。”
说着,贺萱倒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在赵吉安准备的圆凳上坐了下来,闭起眼睛,凝神静气的细细为左娘娘切了脉。
大约有半刻钟的时间,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忽然,听贺萱说道:“左将军,可否先移步到室外,草民有几句话想私低下问问贵妃娘娘。”
站在贺萱身边的赵吉安吃惊的看了看她,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左将军说话,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请求,倒不是说是命令来的更确切,可是更令他想不到的,左良竟然想都没想,问也不问的就真的出了寝宫。
贺萱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赵吉安与自己均为“男子”之外,一色的宫女,贺萱也听义父讲过,这宫里的太监对于妃嫔来说,根本就算不得男人,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贴身打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却也只得装做若无其事之态,低声向左妃发了问。
“娘娘,最近除了头晕,身上可还有其他的不适?”
左妃听贺萱的声音柔和异常,虽然没有见面,但对这孩子也有了几分好感,想了想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了,只是觉得身上倦得厉害。”
“腰背可有酸痛?”
“腰时常有些酸,背倒不觉得。”
“睡眠和饮食如何呢?”
“娘娘一直吃得很少,有可口的还能吃上多半碗,若是不舒服的时候,也就是吃个两三口。而睡眠最近似乎倒是好些,但又似乎不好。”站在一旁的赵吉安说道。
“赵公公这话的意思是……”
“娘娘不知是不是太累,最近总是昏昏沉沉的,睡不醒的样子。”
贺萱听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问道:“月信呢?可否正常?”
听了贺萱这话,左贵妃在帐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七八年前滑胎之后,这月信就是时有时无的,御医们虽然也尽力调养,但还是不见什么起色。”
“草民出身乡野,也不懂得什么周旋,有什么话,可就直说了。说的轻了重了,还望娘娘与赵公公莫要怪罪。”
“你说,想听的就是这实话呢。”赵吉安催促道,既然听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