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远却不管这些，他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忽上忽下，忐忑不定。
“苏小姐这话的意思是，能治？”
苏雅言不置可否，拿起病床边的检验单子看了几眼，倒是知道宁思远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了。
饶是有她的提醒，宁祁睿的肾病依旧已经同前世一样，开始隐匿爆发，转向恶化。
而这种恶化往往是迅猛且不可逆的，几张检验单最后的结论都是希望病人尽快住院，配合医生控制住病情，防止病情继续恶化。
然而，也只是控制而已。
谁也不敢打包票最后一定能够治愈，且这病拖得越久情况就越严重，也越难控制……
宁思远将苏雅言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生怕又出现什么变故来。
“苏小姐……”
“我可以试试，但是，我有要求。”
“苏小姐请说。”宁思远眸光微闪，本以为苏雅言会狮子大开口，熟料……
“治疗过程中，需要病人百分之百配合我，不管我制定出怎样的治疗计划，他都不能有任何异议。除此之外，你还有你们的家人也不得干涉我的治疗过程。”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苏雅言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打马虎眼，“做得到我就试试，做不到就算了，不强求。”
“等等！”宁思远倒也果断，一见苏雅言要走，急忙道，“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哥！”
“你闭嘴，病人没有说话的权利。”
宁祁睿：“……”要不要这么专制？病人怎么了？病人也是人！
“苏小姐刚刚提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苏小姐怎么也得先跟我透个底吧？只要我们答应您这些条件，您就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我弟？”
“宁总这么说未免太看得起我，即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医生，也不可能跟病人下这样的保证。”
宁思远面色微沉：“你耍我？”
苏雅言迎视他的目光，丝毫不惧：“我刚只说了试试。”
在她看来，帮助宁祁睿本就冒着一定风险，她才不会傻到在这时候跟宁思远夸下海口，给自己平白埋下一颗雷，吃力还不讨好。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注视着对方，对峙良久，最终还是宁思远先一步打破沉默。
“即便不能保证一定治好，苏小姐心中肯定也有个预期。敢问苏小姐究竟有几成把握？”
苏雅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