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丁的脸虽然目前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倒也不碍事,以后寻得机会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复原吧。
“殿下,您呢?”沃丁问道。
夏归苦笑一声,“我这一言难尽啊。”
沃丁语气激动地道:“殿下,末将虽被困于这囚牢之中,但透过石墙上的小孔也能看到外面的动静。这角斗赛开始没多久,末将便凑在这小孔里往外看,竟是看到了殿下的身影!末将开始还不敢相信是殿下,直到殿下刚才问起末将统帅的三军之名,当下便确信无疑!”
夏归微笑解释道:“沃丁叔叔,我也是怕认错了人,才会有此一问,还望沃丁叔叔不要见怪。”
“殿下身份尊贵,该当谨慎,若遭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啊!”沃丁道。
他端详着少年略显清瘦的脸,只是分开了数月,这张脸庞上的青涩天真的少年之气已经消退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比实际年龄略长几岁的成熟与稳重。换做从前,这少年估计是一上来就直接喊出自己姓名相认了,而现在的夏归显然谨慎得。
沃丁只觉得胸中畅快,不由得欣喜地道:“末将一直关注着殿下的战绩,看着殿下从第一层登上第三层,斗智斗勇,英姿勃发,当真雄姿不减当年……”
听闻沃丁这一番夸奖,夏归也只是苦笑一声,“什么雄姿不减当年?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沃丁道:“为什么殿下的修为反而倒退了?上次见到殿下的时候,分明已突破到潺溪境。”
夏归也料到沃丁会有此一问,便是苦笑道:“哎……这几个月,我几乎是从头开始修炼了一番。”
当下,夏归便把布丹如何掩护自己从南荒国逃走,而在半路又如何遇到了沧海境敌人和万年神兽重明鸟截杀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番。
这神奇的遭遇直听得沃丁目瞪口呆,“没想到殿下曾遭遇这许多艰难之事,当真是末将未能及时护卫,当真失职。多亏大祭司舍身掩护、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这一路过来,真的是多亏老师了。”夏归也感慨道。
沃丁正色,对着夏归胸前的狗牙项链微微躬身,“大祭司,末将替南荒国万千子民感激您庇护国本之恩。”
布丹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在南荒国灭亡之前,他与这位沃丁大将并没有多少交集,此刻自己化作了一道游魂,很是不堪,更是懒得多说什么了。
对于布丹的态度,沃丁也并不奇怪,这位性情古怪的老头儿向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