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冲天怨气,竟是来自于北方基地背后的这个血魔之怨大阵。他更是没想到,摆放这个阵法的人——谷立,竟然是自己的同门。
这个七老八十脾气古怪的老祭司,竟是自己的师兄,夏归便是感到哭笑不得。
“老师,这谷立,比你还大了几岁吧?”夏归冷不丁问道。
“大十岁。”布丹耸了耸肩膀,“虽然如此,老夫从前可没少指点他。”
虽说是“指点”,但照布丹这秉性,估计也是恶声恶气地教训和责骂。
原来老师和这个怪祭司还有这一层关系呀……
夏归眉头一展,心中顿时出现一个想法。
“老师,这谷立是您的师侄,那就是我的师兄。如果我去和他相认,他会不会看在我们有这层师门关系的份上,毕恭毕敬地把我们给放了?”
布丹没想到夏归还想攀关系走后门,他先是一愣,随后嗤笑道:“门都没有。以前他是我师侄的时候,挨我的骂可不算少。这老儿心里肯定不服!如果老夫完完整整地站在他跟前,说不定他害怕我,还能把我们给放了。但现在,老夫就是一道残魂,他若得知,肯定会起坏心思。这新仇旧恨加一起,估计直接把我们给弄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老儿的品行,那可是恶劣得很……”
布丹说的没错。
敢用成千上万的人命来炼制这么一个血腥大阵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现在夏归和布丹身处敌营,而对手的性情残忍诡异,敌友难辨,在真相清楚之前,还是需得小心行事。
“好吧。”夏归无奈地点点头,“我这师兄,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白痴就是一个炼制狂人,不论是成是败,总是沉迷于炼制之中。他多半就是想借助这傻鸟公子的身份,获取天价的资源和材料,以炼制出一些疯狂的成果来超越他师父,只可惜,他太蠢!”布丹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就像当初在师门里一样。
耳听布丹一口一个“蠢货”“白痴”的骂的津津有味,可想而知在布丹风光鼎盛的当年,这位白痴谷立一定是看到布丹便是绕着道儿就走。
“归儿,你想不想给你师兄搞点破坏?”布丹忽然笑吟吟地道。
“搞什么破坏?”夏归一怔。
布丹道:“这只血魔,口中冤魂实在是太多。咱们动点手脚,影响一下它的食欲,免得他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