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
割耳,断鼻,挖眼,我看不到听不见,说不出,能感觉到的唯有痛苦,哪怕是有钢铁般的意志,在这种折磨下,也经受不住。
更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被挖掉双眼后,你看不到他要如何下刀,也不知道下一刻身上的哪个部位会被割掉。
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恐惧,两者相加。我崩溃了,我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渴望死亡。
“最后一刀了!”
就在这时,一道粗豪的声音响起,我胸口部位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终于要解脱了!”
这是我最后的念头,我相信自己死了。
就在这时。点点昏黄的光线在眼前浮现,然后是胖子那张紧张的脸,我从幻境中脱离了。
“哥,你没事吧?”胖子紧张的看着我,却没靠过来。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我没事,你呢?”我喘了一口粗气问道。
“我啥事没有,刚进去就出来了!”胖子瞄了我身后一眼,讪讪的说道。
胖子的眼神我秒懂,嫁衣在惩罚我。
我撑着墙站起来。身上湿透了,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刚刚在怨念幻境中,我几乎被活剐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为了能让我感受如同浪潮一样的痛苦。挑选的地方几乎都是对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
我苦涩的一笑,这相当于代我的前世受过,如果这样能让嫁衣舒服一些,我认了。
再看油灯,虽然还在燃烧。但光线黯淡了一些。
“舒服吗?”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我侧后方响了起来。
“还行吧!”
我顺嘴回了一句,手摸上了黑皮,转过身体,顺手把马灯打开。
乳白色的灯光下。五米外的拐角处,一个宫装女人扭着腰走了出来。
“是你?”
我眯起眼睛,心头一紧,认出这女人是谁。
最早见她,是在死人村。
之后她就再没出现过。销声匿迹了。
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画皮,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少个替身,本体又在哪里!
刚才碰到的那个提着灯笼的女人也是她,就是她将莲花引走。没想到莲花没回来,她出现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
这个女人用一张画皮将莲花引走,接下来又让那个会缩骨功的瘦子将小黑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