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邢斌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的状态很怪，似乎是僵在了原地，我试着挣脱，又有一张鬼脸冲了过来。
又是一段回忆。
就这样一段一段重复，一张张脸不断在我眼前闪现，前前后后，死在邢斌手里的，一共有十八人。
有男有女，其中男人十四人，女人四人，死亡的地点基本相同，一共有三处，两处是相对豪华的办公室，一处是一个锅炉房，邢斌亲手将人扔了进去。
当最后一个鬼脸冲入我眉心，我有些恍惚，恢复意识后。竟然不敢相信，一切已经结束。
推开邢斌，我踉跄了一下，躬着腰长出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恶心。
十八个人，只有两个是被掐死的。剩余的全都是以铁锤击打脑袋，闭上眼睛，我似乎还能看到那一个个血淋淋的场景。
“看到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瞬间呆住，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着说道：“太奶奶？”
“魔鬼在人间。地狱空荡荡！”太奶奶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奶奶？”
我猛地回头，身后是神色有些恍惚的陈曦，胖子，还有龙婆，没有太奶奶的影子。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邢斌跪在了地上，头低垂着，双手却背在伸手，看不清在干什么。
侧前方，那几名被陈曦打倒的手下发出一阵呻吟声，恢复了知觉，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吃人，别人就会吃了你，希望你能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见面，不要让我失望！”
太奶奶的声音再次从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便看见龙婆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太奶奶？”
我立即冲了过来，将龙婆扶起，掀开她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那张曾经看过的娇俏小脸。
可能刚刚被太奶奶上过身的原因，她的脸略有些苍白。
“醒醒，醒醒！”我拍了拍她的脸，迫切的想要知道，太奶奶有没有交待她什么！
弄了一会，龙婆眼中有了焦点，发现躺在我怀中后，她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中，我愣了一下，我救你你还打我？
趁着我愣神的这一刹，她又是一巴掌抡起，略显苍白的樱唇嘟起，喷出两个字：“流氓！”
我回手捞住一截细腻的手腕，恨声道：“我救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