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黑噌的一下从我怀里蹿出,钻入了屋里。
打开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画面让我一滞,客厅内,或坐或站着七个人。每一个人的脸都对着沙发旁边的座机。
小黑警惕着看着电话,身体躬着,随时准备攻击。
铃声越发急促,我对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跟进来。
座机是酒红色的。带着一种年代感,我缓步走过去,伸手捞向电话,触碰到电话的一瞬间,眼前的画面一变。我跌坐在沙发上,手颤抖着,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号。
电话每次打通,都是一阵悠长的沉默,都是无人接听。
“都想让我死。都想让我死!”
打到最后,我喃喃着,陷入了绝望中,愣愣的转头,看向摆在旁边的一堆白色药片。
“死!”
“呵呵!”
我发出一阵神经质般的笑声,抓起药片,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大口吞咽着。
药片进入腹中,我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喵!”
一道凄厉的猫叫声突然响起,我陡然惊醒过来,面前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中年人。
“敕!”
我想都没想,一张镇邪符甩出。同时向前一扑,黑皮刺了出去。
镇邪符发出噗的一声,化为一朵橘红色的符火,黑皮跟进,刺入了中年人的胸膛。
中年人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消失在我的眼前。
“喵!”
又是一声猫叫,小黑跳入我的怀里,舒服的哼唧一声。
我揉了揉它的脑壳,看了看地上飘落的符灰,还有旁边的老式座机,对门外的狄钢摆摆手,道:“进来吧!”
失踪的七人全在这里,已经死亡多日,死亡原因很简单,和我刚才的处境差不多,他们自己以为自己死了。
张树军将他们拉入他生前的最后画面,无论是谁,看到的都和我一样,体会到的也都一样。
他们都经受着和张树军一样的绝望,在吃下安眠药的那一刻,他们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潜意识里给自己判了死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七个人身体上没有外伤,全都是脑死亡。
“没事吧?”
狄钢走过来,轻声问道。
“没事!”我摇摇头。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香店,后续的尸检不需要我,作报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