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迷倒在地,柳言勒住缰绳,屏息仰望——是谁?是谁在阻饶!
白狸在宫殿大门前显出身影,他脸色哀伤,带着凄然,一衣洁白怀中却抱着一个孩子……
柳言认出他来——“……白狸?”
白狸向前走,士兵们惶恐得向后退。
柳言跳下马,长剑握前——“白狸,你为何拦阻我们!”
白狸的思绪似乎凝固,他一边看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慢慢向前走……
柳言愣住,他仔细看那孩子,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他是活着的吗?……他还可能活着吗?……
“……白狸,他是谁?”柳言问。
白狸觉得脑子有些乱,心口闷闷的,呼吸不畅……
“他是……”他是谁呢?
是吉儿苏,还是歆儿?
“歆儿!”
柳言愕然回头,看见杉儿发疯一般跑来——她见前面起了烟雾,她以为是沽月汐。
她看见白狸怀中那个瘦小的身体,她颤颤微微不知所语,不住发颤的唇已被牙咬出血痕,杉儿僵硬的站在白狸面前,她害怕,害怕眼前的事实……
“……歆儿……”
杉儿小心的牵起歆儿的一只手,冰凉的。
她猛然想起那一天左颜汐死去……体温也是这般冰凉……
“歆儿……”
苍天无眼啊!——杉儿纤弱身子似是再也无法承受,瘫倒在地。
白狸仍是木然的站着,他还能怎样呢……
伊南莎……他自认为自己握住了沽月汐的死穴。天下人只知沽月汐恨,而他深知沽月汐究竟在恨什么……
她恨的不是华葛,她恨的不是东诸。
她恨的……只是自己。
恨自己软弱无能失了腹中骨肉,恨自己无力反抗,无力挽救……
所以她故作无情,所以她步步着险,她为的,只不过是挑起众怒,将自己逼进死路……
白狸找到歆儿时,歆儿已经意识不清,恍惚中叫着娘亲,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一声……一声……只是叫着娘亲……
地牢里那些饿急了的老鼠在咬他的皮肉,遍地爬虫也不得安宁,若是往日,他还能把侍女送下来的干硬难咽的食物扔给老鼠,可是七日断水断粮,歆儿再也无力支撑了……
“……娘……不要来…救我……娘……”
那一瞬间,白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柔骨神闲的女子,她娉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