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仅剩下几个好酒的老臣,他们手里也多没什么权利,基本都移交给了子孙后代。
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聚在一起,借着皇宴这些人倒是放开了喝。
好在,皇上对老臣宽容度比较高,也愿意随了他们去。
交杯换盏的声音不时传来,三皇子本就喝了不少,人比往日更是燥了几分。
他一直关注着温峤等人的动作,皇子的位置处于上座,距离主位非常近,皇上对温峤的出言挽留自是分毫不差的落在他的耳朵里,喝酒的动作顿了顿。
这温峤只是一介世子,自己才是尊贵的皇子,为何皇帝总是对温峤关注颇多?
面上浮现出些许燥郁,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啪嗒”,翠玉杯子应声而碎。
声音并不大,被那些老臣们,觥筹交错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过去,碎片微微刺进三皇子的掌心,三皇子像是受了鼓舞似的,登时直起身子。
幽幽的说道:“温世子不愧是将军,做事利落干脆又思虑颇多,难怪父皇如此看重于你,我这个皇子都比你不得!”
说话间,握着碎片的手隐于袖袍之下,非但没有松开,反倒紧了紧。
三皇子身后的小厮是他母妃特低派来的,清楚三皇子酒醉容易没了桎梏,他的任务就是看管着三皇子莫要出言不逊了,这位爷整场宴会上都稳如泰山,小厮以为今天就顺利的度过了,谁成想这位爷转眼就吐出了这么惊悚的话。
反观这位爷,面上一派风流,仿佛只是在说“你这衣服用料极好”。
可他实实在在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说轻了是在质问温家世子,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这可是在质问皇上!
小厮冷汗涔涔,慌忙虚扶了一下三皇子,手上悄悄的撒出了些稀碎的粉末。
温峤和赵轻烟正往座位处走,准备静候皇上的召见,三皇子的话猝不及防,温峤动了动眉梢,嘲讽的瞟了三皇子一眼,并不打算搭理他。
赵轻烟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厌恶,这个三皇子实在热衷于针对怀恩王府,许是该想些主意,灭一灭他的锐气了。
小厮虚扶三皇子的动作,巧妙的隔绝了皇上投来的视线,自打这位爷说话开始,皇上的眉心就沉了下来,不悦十分明显。
再移开身子,三皇子已然软瘫在小厮怀里,一副酒醉的不轻的样子。
“请皇上恕罪!三皇子不胜酒力,昏了过去,”小厮顶着皇上清冷的目光,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