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急切,生怕这位爷再把他们召回去似的。
三皇子没精力顾及他们,仍稳稳的坐在主位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思忖东窗事发该如何应对。
这边,温峤父子回京路上没有阻拦,剿匪顺利心里也畅快,又思念家中女眷,路上也没停歇,急着往家赶了。
抵达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温峤卧底回来,就听父亲说老夫人晕倒的事儿了,他自小便是亲近老夫人,心里一直记挂着,当下决定先回府,看望一下老夫人。
府上的门童把二人的坐骑牵去了马厩,温峤看天色尚早,吩咐小厮不要惊动府上,哪儿成想,刚踏入内院,就看到赵轻烟推着老夫人在园子里闲聊。
老夫人自昏倒那日起,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最近几天赵轻烟总是想法子哄老夫人开心。
她睡不着了,赵轻烟就起来陪着,每每看着老夫人,心里总不免沉下几分。
现在正直日光和月色交织的时分,打下来的光都是苍白夹杂着些许艳色。
园子里的祖孙俩身上,碎了一层光似的。
老夫人精神不振的样子落在了温峤眼里,呼吸一滞,有个模糊的概念一闪而过,被他刻意忽略了。
赵轻烟最先注意到他,示意不要过来,刚才说话间老夫人打起了瞌睡,近来总是这样,老人又睡的浅,极易惊醒。
缓步向温峤移来,男人的眼神定定的锁在赵轻烟的身上。
恍然间,迷了下眼,顶着如此炙热的眼神,赵轻烟眼睫颤了一下。
才走近,骤然被拉进怀里,男人的战袍透着丝丝凉意,赵轻烟的身体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手上却是抱紧了男人的腰。
温峤感觉到赵轻烟的异样,正要松开她,却又被怀里的女人搂紧了些,压下了心底的疑惑。
怀恩侯从后面踱步而来,看着儿子儿媳的温存,不想主动去破坏暂时的宁静。
还未开口,老夫人倒是幽幽转醒,咳了两声。
月光下的一对璧人匆忙分开,怀恩侯关切的看着老夫人,脚下不停。
“娘,您喝口水,”顺手从旁边倒了一杯温茶。
这是赵轻烟命人备在旁边的,怕老夫人口干。
有怀恩侯陪着,温峤干脆把赵轻烟拉到旁边,讲些体己话。
眉间微蹙,赵轻烟眼底划过一丝忧伤,缓缓地开口:“老夫人,恐怕时日不多了。”
她没有说,是因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