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温峤倒是第一次见赵轻烟这般苦恼随口便问道。
立夏将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待温峤从思绪沼泽里脱身出来,立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瞧见赵轻烟依旧是那副模样,两只
眼珠子地定定地望着摆放在桌前的那两块碎玉。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瞧见许久未动的赵轻烟伸出了手试探地将那两块有些距离的碎玉贴合起来,破碎的边缘紧紧地黏在一起,陡然间,那道显眼的黑色裂痕一点点消失,随后生发出微弱的光芒,忽明忽亮,如同呼吸一样,在较为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看着这幅光景,温峤那些话冷不丁地吞回了肚子里。
立夏在一旁简直合不拢嘴,“这……”
只是还未让他们随后细究,赵轻烟本因为诧异的脸庞突然扭曲了起来。
一股子窒息的感受从脚底一点点往上爬,暗中好像有一只手紧紧地透过血肉抓住了她的心脏,不断收紧不断用力,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从她胸口蔓延开。
赵轻烟弯下腰紧紧抓着胸口,试图缓解痛感,但无济于事,浑身很快溢出了冷汗,嘴唇苍白一片。
立夏用余光把赵轻烟的举动收尽眼底,她走过去想询问,却被对方那张面色通红而嘴唇雪白的脸给吓慌了,“小姐,您没事吧!?”
赵轻烟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虚虚抓了两下,想找个东西支撑着,蠕动着嘴唇:“我好疼……”
立夏手忙脚乱快要急哭了,她握着赵轻烟的手喊道:“小姐您先撑一会,我现在就出去叫人!”
那只手刚握住又空了,赵轻烟感觉整个身子像是在腊月被人脱光了扔进水池子里那样刺骨,手刚想缩回去,一股温热却攀附了上来。
那是一双比立夏要大的多的手,在赵轻烟还未反应过来,旁边响起一声,“为何会变成这样?”
因为疼痛,赵轻烟视线一片昏暗,闻言她艰难地摇了摇头,“那块碎玉……”
话音落下,紧接着响起“啪嗒”声,近乎微不可闻。
赵轻烟像只缺水的鱼儿被好心人扔回了水里,重新活了过来。她跌坐在地上喘着气待胸口起伏慢慢平复下去,眼前昏暗也渐渐退去,视线清明。呼吸平稳后她想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跌回去,一双手拖住了她。
“谢谢……”赵轻烟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上的温热还未散去,站稳后连忙松开,脸颊却有些闷热。
桌上的那两块碎玉已经被温峤重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