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排了一队队的士兵,他们从半夜就开始值班,都穿着厚厚的深蓝色的制服,背着长枪来回巡走。
“少帅,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我们还要等多久?”阮敬远站在司徒萧旁边,顺着司徒萧的目光看去,那个路口被雾色笼罩着,只有苍茫的白色,少帅去似乎能穿过浓雾,看到极远。
“等到她来!她一定会来!”他肯定地说。
阮敬远叹息一声,并不敢说她如果不来怎么办?火车不能再延迟了。只能跟着他望向那片苍茫的雾色。
突然,雾色中一个朦胧的影子,司徒萧揉了揉眼睛,不错!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提着一个小箱子,在雾色中移动,他像一支劲弓射出的利箭,嗖地向她跑去!
能看清她了!那个身影烙在他脑海里三年多,眉间寻颗朱砂痣像一颗红艳艳的珍珠,向他奔来。
百米、十米、一米,她站住了,他也站住,看着她手中的箱子掉了下去,头发散乱的粘在额前、眉峰,大滴大滴地汗水滴落,脚上穿着一只鞋,站在她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气。
如一只雄鹰,他扑了上去,将她死死拥入怀中,焦灼的吻如飓风向她卷来!她似乎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了,浑身软软的就倒在了他的怀中,任凭他的吻如雨点、如火焰…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额、她的眉…听到他惊喜若狂的声音:“我等到你了,梦竹!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看着他燃烧的双眸,软声说:“是的,沐轩,我来了!”
敬远带着众侍卫围了上来,哗哗的鼓掌。司徒萧横抱起梦竹,大叫:“出发!”
如同轻快的燕子,抱了梦竹跑上车去,进了一个豪华的包间,敬远跟在后面随手就将门关上。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靠在那,傻傻的冲他微笑。
包间里有淡淡的山茶花的香味,一张小方桌上一盘形姿优美的山茶花,叶子浓绿而光泽,几朵花艳丽的绽放,开在小小的包间里,开在两颗狂喜的心中,整个包间都是喜庆。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来,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向耳后拢去,她抓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盈满秋水,说:“沐轩!别人骂我,你怕不怕?”
她就这样跟他走了,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社会舆论必会骂声一片,红颜祸水的罪名她必须担当。既然跟了他走,她不怕被骂,可她怕他在乎她被骂,一个万人唾骂的女子,他还要不顾一切的去爱么?
她的手在轻轻地颤动,她出了那么多的汗,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