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得有点男人的样子,尽管这种恐惧,已经深深侵入到了骨髓里。
躺在玉棺里,看着头顶上昏暗的灯泡,将胸口的血玉握在掌心,焦虑的心情算是稳定了一些。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一步,本以为老老实实经营老斋堂安稳度过这一些,却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被这种事情纠缠于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7岁的时候,我爹带我去大悲院找老和尚算命,老和尚说我是泥菩萨过江的命,在三十岁之后,少管闲事,否则救得了别人,却顾不得自己。
可今年我才28啊,难不成是我爹给我虚报了年龄,少报两岁不成?
思绪万千中,我再一次想到了那个憋宝的老头。
平静的生活,是从他进门的那一晚开始改变的。
古怪的癞蛤蟆,奇怪的旧书,还有鬼市人头,盗门大当家,以及河子村女尸,到现在的黄河娘娘……
他就像是一个导火线,点燃了这些本不该和我有关的事情,并难以脱身。
沉思之际,就听见童晓萌小声的唤我,问我睡着了没有。
我心头一惊,急忙开口说:“没有,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她小声说道。
我勉强笑了笑:“我现在不困,我再给我讲讲你和古教授采风的事情吧,我喜欢听。”
听童晓萌小声讲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童晓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没醒,老水鬼盛了碗热面汤,先把我给叫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热馍馍一边和面汤,老水鬼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回答我,除了有点冷,别的都挺好的。
老水鬼点点头:“这口玉棺是曾经镇压黄河尸王的宝贝,它非但能镇压尸王身上的煞气,还能消除戾气,对身心都有莫大的好处。”
我往嘴里灌了口粥,问道:“既然如此,可黄河尸王,为何还能在出棺后再次作祟,屠杀百姓呢?”
老水鬼叹了口气:“有人有意而为之,开棺的那天晚上……”
仿佛是察觉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老水鬼呵呵笑了笑,没有把话题继续延伸下去,我对这些事现在也不打关心,就转回正题问道:“虽然我晚上睡在玉棺里,可白天不一样在外面,那些女尸就不会发现么?”
老水鬼笑了:“这些东西要是敢在惶惶天日下作祟,这天下岂不是早已经大乱了!”